河西军五军大比在贺州已经开端了。
这句话听在聪明人耳里,实在已经是答复了。
因为大唐使臣入蕃,两边的内战已经停了,相互攀咬、吵吵嚷嚷的到了十一月,德庆和逻些位于吐蕃中部,与北部青唐比拟,十一月才入冰冷,又时不时有雨夹雪气候,就算大唐使臣不在吐蕃,德庆和逻些这会也不会开战,两边持续打嘴仗,逻些和德庆的信卒每天都要跑累几匹马,来往两边递这口水战的函件。
商清笑了起来,“起码你在武道上比她强。”
绮娘内心哀嚎,再不敢多说一句,嗖一下飚远了,“我这就去清算。”
商清的声音带了一分暖色,“当年,我送给见素一个字。现在,我再送你一个字,今后你剑道若赶上瓶颈,可观之。”
商平淡然道:“今后你将此刀赐给萧无念。”
就在大唐使臣病倒的时候,清川郡主分开贺州,出发回长安。
静南军提拔出的单战选手和团比步队在之前就已去了贺州。虎帐里早已经没有了提拔比赛时那种热烈的氛围。萧琰能感遭到,虎帐中的氛围比起之前更加沉肃,不但练习更加严格,巡查鉴戒也更加周到了,夜里的告急调集也多起来,偶然一早晨三次,十一营的兵都不敢脱衣睡觉了。
腊月二十三的早晨,萧曈将萧琰叫去她的营帐,很遗憾的道:“本年除夕,你和阿绍、阿继都不能回贺州了。有函件和礼品要带给家里的,明日下操我让亲兵去你那边拿,后日上午就送往贺州。”
“阿绮。”她叫了一声。
清川郡主屏息肃立,直到商平淡淡的目光扫过来。
而在三个月前才逃过蕃僧刺杀的丹巴当着使臣痛骂蕃僧无耻,说这是蕃僧泼污水,诡计教唆吐蕃与大唐的友爱交谊,想借大唐之手灭了对大唐友爱的钵教和王族权贵,让吐蕃佛教成为全吐蕃的独一信奉,再传入大唐,颠覆大唐佛门——这就是吐蕃佛教的诡计!
两边又打起嘴仗来。
逻些钵教的人立即指认这是僧门中的谁谁谁……点名道姓那叫一个利索。
对那四名已经绘像的“蕃僧”刺客,逻些、德庆,僧门、钵教都收回了追捕令。但毕竟是洞真境宗师,要在这偌大的吐蕃高原上躲藏起来,那也不是短时候内能缉捕到的。
不管两边如何攀咬,两位大唐使臣都咬定一个理,总之是你们吐蕃人行刺我们大唐郡主,你们必必要给出交代,又拿出刺杀清川郡主、反对晋王三人的四名蕃僧宗师画像,要求吐蕃人先交出刺杀凶手,再交出主谋。
清川郡主分开松鹤院,又去了清宁院,这也是她来贺州的首要目标之一。
战云当然没有覆盖在静南军大营里,但上面加强练习的号令传达下来,底下的很多兵士也发觉到了不平常,除了那些脑筋钝的。
萧琰:阿母你到底多少岁了?
萧琰暗底测度,因为吐蕃人刺杀郡主事件,静蕃之地能够要起变了。
十天后,当她带第一团从青加山脉返来时,清川郡主率保护步队已经分开静南军去贺州。
她进入清宁院的时候,商清正在院中观雪,一袭烟青色的薄衫,在雪风中飘然,印着她淡淡的眉眼,仿佛是不该该存于这人间的渺然,又仿佛她与这雪天本就是一体,不分雪,不分风,不分人。
再给四哥和姊姊别离写信,封在一个信函里。
“行了,去吧去吧。”萧曈挥手赶蝇虫似的。
这个他日,是悠远的将来……
给公主和父亲的信也是每个月要写的。
大唐使臣很活力,每天都要去逻些王宫和德庆大营催逼。但到了十一月,两位使臣因为“身子骨弱”,不风俗这高原酷寒气候,某一个雨雪天从王宫和德庆大营返来就病倒了。这一病倒,窝在暖房里没法出门,不得不将催促吐蕃人交刺客和主谋的任务交给了副使和部下,每天去催逼,但那能力当然不及使臣本人了。逻些和德庆两边都吐了口气,祷告这两位使臣最好病过全部夏季去,也好给他们多一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