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上没有绝对的善恶,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恰好是秦军的坚固后盾。
俄然,刀刃在月色下划出一道乌黑光芒,接着就是两刀对碰的火花四溅。
马攀毕竟是青州一等妙手,哪怕柳凤期早有筹办,还是被从楼船顶上打落船面。
马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时却扭扭捏捏起来,“那玩意太金贵了,小的就算带走了,也不敢随便拿出来啊。”
车池鹤明显一早就收到了百农架的动静,筹办充沛,刺史府仪门大开,车池鹤更是亲身在门口驱逐。
金州刺史车池鹤因为与上任秦王香火情深厚,成为了宦海不倒翁,更何况当初车刺史之女出嫁,当年的秦王,现在的太子殿下亲身到访,送出大礼,更是即是给了车家一道免死金牌。
如此一来,两大海军联手,竟是给青州海军打得节节败退。
几位藏匿在暗处的猎文楼死士一股脑涌出,把马攀打得节节败退。
有人悄悄呈现在楼船上,柳凤期没有转头,只是冷声道:“都叮咛下去了?”
......
柳凤期点点头,挥挥手。
马攀咧嘴一笑,“将军,我马攀是个实在人,今后成了朝廷的通缉要犯,必定只能落草为寇,没了官身,捞不着油水,一文钱难倒豪杰汉,将军能不能现在多犒赏点值钱玩意?也好让小的今后能活得津润点不是?”
柳凤期冷声道:“那盏琉璃杯不是被你捞走了吗?有那玩意,够你欢愉一辈子了。”
广陵道上,柳凤期穿戴一身轻甲,站在黄龙楼船上,了望远方。
柳凤期的手搭在腰间刀柄上,手指细细摩挲其上纹路。他双眼微眯,想要看清远方海岸的气象,只可惜除了零散灯火和楼船暗影,甚么也看不到。
广陵战事就不一样了,明知局势已去的柳凤期不但没有束手待毙,还大肆勾惹民气,让那些青州士卒认识到本身犯下叛国之罪,不冒死一战,就只要死路一条。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阿谁名叫车承霞的女子。毕竟已为人妇,如果因为太子拜访而特地喊返来,总归是不好的。车池鹤哪怕再精通宦海爬升术,也不会捐躯女儿的清誉。
半盏茶畴昔,马攀仍没有挪步,柳凤期眉头微皱,“另有甚么事?”
分开金州后,就是一起北上,中转都城。成果在刚出金州时,就赶上了拦路的两千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