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路上,我与李绛各乘一辆马车,我坐在马车里,身上开端发烫,我翻开车帘,声音断断续续,“天香......”
叶清臣拦了我的酒,那男人道:“一杯两杯无妨事的,这位女人女中豪杰,怎会怕了一杯酒?”
我同李绛道:“我们找艘船去湖里,那人抢了我的东西,想必他也无处可逃,必定在那船上。”
在我倒下之时,他先倒下了。
李绛在背面扯我袖子,我转头看她,“如何了?”
李络并不看她,只看着我,“蓬蓬,如何了?”
“嗤”,我转过甚,“你当你是谁?”
“蜜斯,他在......”
那人扯开嘴角,奇特一笑,“蜜斯这是想白手夺白刃?”
我从马车上跳下来,双脚就似被捆绑住普通,抽不着力量,这么一跳,反倒伤了膝盖。河岸边甚么都没有,除了一地的碎石。
那男人目光邪气得很,我略过他,看向其他几人,李绛往我身后缩,上头已经有人点名了,“蓬蓬”,接着盯着我身后,“往哪儿躲?”
我点头,“没事”,低头一看,我随身的玉佩已经不见了。
今上许段家苟延残喘至今已是恩赐,他们还不满足,反倒放纵家中后辈到都城来肇事。另有李络,母亲不过是个嫔,还是个不受宠的嫔,他母亲位份不高,他竟暗里和段家的人滚在一处,教今上晓得了,能有他甚么好果子吃。
外头动静太大,船中走出几小我来,我瞥见一抹青袍,叶少兰,他在这里做甚么?
我瞥见那男人,说:“东西还我!”
李绛点头,“那处就有,丢东西事小,我们可不能栽在一个小贼手上。”
叶清臣看我一眼,眼里有警告,他杯中酒倾泻到桌上,我已经拿起玉佩,饮尽了杯中酒。
我伸手讨要玉佩,“莫要啰嗦,东西还我。”
我们三人登了划子,还没靠近那几艘画舫,就闻声靡靡的笑声,方才那精瘦的男人就在最边上那艘的船面上,他换了套衣裳,身边另有个女子在给他倒酒。
我瞧了瞧一旁的叶清臣,还是点点头,画舫放下梯子,有人来接我们,我上去之时,那男人正冲着我笑。
他又斟一杯酒,将玉佩置于酒杯之上,“女人,请。”
哼,戋戋段氏子,段氏先有女与项帝联婚,段氏女做了项太子妃,当时就已触怒今上,所幸段氏女在项并不得宠,又无所出,今上才容忍他们到本日。
我伸手去夺他手中披帛,他‘嗤嗤’一笑,后退一步,甩开披帛就向我脖颈缠来,我扯了他的披帛想捉他手腕,谁知他向我身后一绕,披帛便绕着我缠了大半圈。
李绛和天香围上来,“蓬姐姐、蜜斯,你没事吧?”
姓段的爬上了马车,见车上没人,他四周张望,我想钻进树林深处去,又没了力量。他在地上寻了半晌,不知瞥见甚么,朝着我这边来了,他身上的脂粉香随风潜过来,我忽生一股蛮力,在他将要靠近之时,站起来用地上的石块砸了他的右脑。
那男人翻了个身,眼神迷离,“哟,这不是方才那位蜜斯么,如何才别离,这就舍不得我,都追到这里来了?”
此人翻脸快,奉迎作揖也快,现在倒是舍得脸面,我看上头一眼,“劳烦王爷着人替我把这玉佩送下来。”
李络伸手,“蓬蓬,既然都来了,不如上来喝一杯?”
船舱里头有几个歌女,抱琵琶者有之,操琴者有之,里头另有一阵异香,我心烦得很,“公子将玉佩还我,我们这就散了吧。”
上面的是李络,李绛从我身后转出来,笑嘻嘻道:“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