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姐姐,那人非常眼熟,像是......”

“蜜斯,他在......”

我顺势去夺他掌中小刀,他却捉了我的手腕去挑我的腰带,似真的要除下我的衣裳才肯罢休。我一手按他胸腹,他那处先是被我踢了一脚,趁他吃痛,我掐他咽喉,他拿刀往我臂上一划,我停滞的刹时,他已经跳进了湖里。

那头有人影子,我钻进树林里,日落以后,人没了影子,谁晓得我在树林里。

我瞥见那男人,说:“东西还我!”

暮色已落,我瞧见这郊野无人的河岸,心垂垂往下沉,那姓段的也不知给我喝了甚么酒,另有李络那厮,这马车就是他找来的,现在我孤身一人,焉知没有他的功绩。

在我倒下之时,他先倒下了。

我同李绛道:“我们找艘船去湖里,那人抢了我的东西,想必他也无处可逃,必定在那船上。”

李络伸手,“蓬蓬,既然都来了,不如上来喝一杯?”

我点头,“没事”,低头一看,我随身的玉佩已经不见了。

李绛眸子子转了转,她说:“我看此人像是段家的人,大理段家。”

那人扯开嘴角,奇特一笑,“蜜斯这是想白手夺白刃?”

我伸手讨要玉佩,“莫要啰嗦,东西还我。”

我伸手去夺他手中披帛,他‘嗤嗤’一笑,后退一步,甩开披帛就向我脖颈缠来,我扯了他的披帛想捉他手腕,谁知他向我身后一绕,披帛便绕着我缠了大半圈。

李绛点头,“那处就有,丢东西事小,我们可不能栽在一个小贼手上。”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缰绳朝那船的船面上又是一挥,“东西拿来,我们两清。”

姓段的爬上了马车,见车上没人,他四周张望,我想钻进树林深处去,又没了力量。他在地上寻了半晌,不知瞥见甚么,朝着我这边来了,他身上的脂粉香随风潜过来,我忽生一股蛮力,在他将要靠近之时,站起来用地上的石块砸了他的右脑。

我们三人登了划子,还没靠近那几艘画舫,就闻声靡靡的笑声,方才那精瘦的男人就在最边上那艘的船面上,他换了套衣裳,身边另有个女子在给他倒酒。

那人本身站出来,“本来都是本身人,曲解,都是曲解。”

船舱里头有几个歌女,抱琵琶者有之,操琴者有之,里头另有一阵异香,我心烦得很,“公子将玉佩还我,我们这就散了吧。”

上面的是李络,李绛从我身后转出来,笑嘻嘻道:“络哥哥。”

我没有出声,天香紧紧抿着嘴,李绛道:“既然都是曲解,不如公子把借我们的东西还返来吧,免得这曲解更减轻了。”

李络并不看她,只看着我,“蓬蓬,如何了?”

我手里仍拿着缰绳,目光扫向那始作俑者,他和李络在一起,那想必李绛没有看错了,他定是大理段氏的人。段家的人,远不得,进不得,倒是教人毒手。

我瞧了瞧一旁的叶清臣,还是点点头,画舫放下梯子,有人来接我们,我上去之时,那男人正冲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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