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公然利落!”那姓段的竟然拍起手来,还道:“女人好酒量,再来一杯?”
上面的是李络,李绛从我身后转出来,笑嘻嘻道:“络哥哥。”
姓段的爬上了马车,见车上没人,他四周张望,我想钻进树林深处去,又没了力量。他在地上寻了半晌,不知瞥见甚么,朝着我这边来了,他身上的脂粉香随风潜过来,我忽生一股蛮力,在他将要靠近之时,站起来用地上的石块砸了他的右脑。
我伸手去夺他手中披帛,他‘嗤嗤’一笑,后退一步,甩开披帛就向我脖颈缠来,我扯了他的披帛想捉他手腕,谁知他向我身后一绕,披帛便绕着我缠了大半圈。
李络并不看她,只看着我,“蓬蓬,如何了?”
我拿了划子上的缰绳,朝他船面上挥去,酒杯扫地,酒香四溢,他盯着我笑,“蜜斯好大的脾气,这莫愁湖上,还没人敢泼了我的酒。”
外头动静太大,船中走出几小我来,我瞥见一抹青袍,叶少兰,他在这里做甚么?
那人扯开嘴角,奇特一笑,“蜜斯这是想白手夺白刃?”
我从马车上跳下来,双脚就似被捆绑住普通,抽不着力量,这么一跳,反倒伤了膝盖。河岸边甚么都没有,除了一地的碎石。
我伸手讨要玉佩,“莫要啰嗦,东西还我。”
叶清臣拦了我的酒,那男人道:“一杯两杯无妨事的,这位女人女中豪杰,怎会怕了一杯酒?”
此人翻脸快,奉迎作揖也快,现在倒是舍得脸面,我看上头一眼,“劳烦王爷着人替我把这玉佩送下来。”
那男人一靠近,我便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儿,那味道夹着很浅的花香,非牡丹非莲花,这个气候,另有甚么花香。
那男人翻了个身,眼神迷离,“哟,这不是方才那位蜜斯么,如何才别离,这就舍不得我,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缰绳朝那船的船面上又是一挥,“东西拿来,我们两清。”
“嗤”,我转过甚,“你当你是谁?”
我同李绛道:“我们找艘船去湖里,那人抢了我的东西,想必他也无处可逃,必定在那船上。”
姓段的斟一杯酒,“蜜斯也该给鄙人一个赔罪的机遇,鄙人敬蜜斯一杯,就当不打不了解?”
天香话还没说完,我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那人的袖中有刀,他绕我之时,已经抽出了短刀,我侧过身,一掌就向他手腕劈去。
那男人目光邪气得很,我略过他,看向其他几人,李绛往我身后缩,上头已经有人点名了,“蓬蓬”,接着盯着我身后,“往哪儿躲?”
那人本身站出来,“本来都是本身人,曲解,都是曲解。”
那头有人影子,我钻进树林里,日落以后,人没了影子,谁晓得我在树林里。
我没有出声,天香紧紧抿着嘴,李绛道:“既然都是曲解,不如公子把借我们的东西还返来吧,免得这曲解更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