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忙陪笑道,“倒是老身忘了,春花,还不从速给公子暖酒。”
金不换笑得满面东风,“春花,你看刘公子多心疼你。罢了,你先去歇着吧。刘公子,我叫桃花她们来陪你。”
乃是花丛里的豪杰,自夸风雅,在青楼当中颇享盛名。
刘恪理摇脱手中的扇子,缓声问道,“凤雏没空,那夏月呢?难不成也被人请去了?”
她冷静起家,策画着彻夜又躲不过一顿打,不期然碰落头上的珍珠簪,满头黑发垂落,黑缎子般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嘴角血丝尤未尽,面色生冷,与常日和婉之色大相径庭,平生出几分魅惑。
刘恪理不接杯,只拿眼瞧她,目光钉子般锋利,钉得她无处可躲,浑身不安闲。
未想力道过大,却将春花的伤口触到,春花吃痛手软,酒杯回声滚落,洒了刘恪理一身的酒。
夏月坐在俞景鸿的身边,歪着头盯着他,似要将他看破。她不懂这个男人,从未。她只晓得他老是不应时宜——
刘恪理用扇子挡住了春花,对金不换道:“罢了,我可没衣服换。再说,你不心疼,我倒心疼,这受伤的肌肤如何插手花魁大赛?”
李守银来了,热浪滚滚,他戴着柳条编的帽子,嬉皮笑容走到夏月面前,“明天夜里,我喝多了,女人莫见怪。”
金不换忙推春花畴昔,“来,给刘公子满上。陪刘公子饮个双。”春花依言将酒满上,递到刘恪理唇边轻声道:“奴家陪公子喝酒。”。
“嬷嬷,你家凤雏女人和夏月女人都是花榜榜上驰名之人,莫非还想再加一个?”被唤作刘公子的,名叫刘恪理,年约三十,
春花非常诧异,不及多想只忙拜谢刘恪理。
“是够豪阔的,百两黄金,嬷嬷,你但是挖了个聚宝盆。”刘恪理嘲笑道,“只怕今后都不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刘恪理兴趣大增,叫住她,“你是叫春花?”
金不换连声喝骂春花,又忙向刘恪理赔笑。春花面色煞白,手上的伤口被迸裂,湮湿衣裳,她抖抖索索捡起酒杯,嗫嚅道:“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