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春花,她现在倒纳福了,嬷嬷把她当金子了。”冬梅狠狠捶着衣服,像是那件衣服是春花。
栀子花幽然绽放,夹着雨水的味道,更加清甜。
不一会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青石板路下水花四溅,只一会石板上的水窝里积满了水。
“春花如何不好了?你如果不平气也能够和她一样,端阳节快到了,你也能够去尝尝,说不定还能上花榜。”李婶嘲笑道。
“多嘴。”凤雏打断她的话,心下烦躁,琴弦回声而断,凤雏怒道,“这下遂你的心愿了。”
她弹的是春花江月夜,杜安那夜弹奏的那首,只是琴音滞涩,几次弹奏数遍,始终不对劲。
凤雏不耐烦道,“你如果困了就归去睡。”
烛明香暗画楼深,四个如花女子倚坐在夜幕下,聆听着乐声,凝睇着月色,想着各自的心机。
夏月和春花沿着花径逶迤前行,听得琴音断,夏月便对春花笑道,“琴断情未了,又是悲伤人。”
在一旁打水洗菜的李婶闻声,对冬梅道:“冬梅,你洗了三天衣服骂了三天,你还是省些力量捶衣服吧。畴前春花洗一个月衣服也没你如许骂。”
风凉的河风吹过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
凤雏惊诧,“这是他送你的。”
“不值一提,更何况大氅之事原是采雪之过,她不该逞强肇事,累你挨了这些打。”凤雏端起茶盏递给春花,“我代她向你道歉。”
万花楼里觥筹交叉,笑闹不断与耳,屋外的风雨与此无关,永久有素净明丽的女子,谁去理睬那些渐老的容颜。
她给刘恪理倒了杯酒,笑道:“刘公子,这是我亲手烧得青梅酒,你可喝?”
采雪奉上一盏茶,“喝盏茶歇会吧。老是弹这支曲子,弹了这些天,换一首吧。”
凤雏接过那对绿玉耳环,出水莲花状,翠绿碧透,似一泓碧水,流光莹莹,一见便知索价不菲。
“蜜斯,要不我们请杜公子再来弹一次。”采雪道。
春花见状,便拾级而上,踏上高台,凤雏略为惊奇,刚要问她,只见她自囊中取出那对绿玉耳环,递给凤雏,“凤雏姐姐,这是杜公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