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一边对玉小巧高低其手,一边讽刺道,“你急的甚么?”
刘恪理见含春迟迟不到,感觉有些奇特,便问道,“如何含香楼还没来?”
那艘楼船通体朱红,上等木料所制,分为三层,雕梁画栋,重角飞檐,船体挂着红纱帐,极是含混。
采雪依言帮春花绾发,只是她的头发太顺,绾了几次皆松了下来。
含春笑道,“嬷嬷,你明天那些金子莫非是白使的不成?”
满湖春水,尽是缠绵之意。
如果昔日,这五十两黄金也入不了他的眼,只是这些年,家道不如昔日殷实,亦有捉襟见肘之时,前些日子为老太太做寿,所费甚巨,家中打起饥荒,这笔黄金来的恰是时候。
日头渐高,阳光欲烈,晖映在莫愁湖上,湖面上笼着一层金纱,薄软清透,荷叶田田,粉红荷花在荷叶里摇摆,碧叶红花,交相辉映,像穿着清冷的舞姬,随风摆动柔嫩的腰肢,勾引着湖上的游人。
“若我是你,还不如找含香楼的含春,那是一江春水,又舒畅又欢愉。”刘恪理环顾一桌人,世人纷繁含混笑起来。
还是含香楼的王嬷嬷晓得他的心机,也不言声,只悄悄送来五十两黄金,他看了一眼包银子的帕子便明白了。
采雪鼓掌笑道,“真是不轻易,倒费了我们三个之力,一会你要好好表示,可不能白搭我们的工夫。”
琴音未绝,宋老爷眼睛都瞧直了,“刘公子你说的公然不错,这含春女人公然似这秋色无边。”
混迹了这么些年烟花地,甚么样的女子未见地过?到底是不如黄金白银来得让民气里结壮。
春花害羞低眉道,“有几位姐姐在此,那里轮获得我,我不过凑个数罢了。”
“要我说,还是凤雏好,前次她去我那坐坐,弹了一支曲罢了,便把人的魂都勾走了。至今温大人还经常提起她,想再请她。只可惜金不换那老鸨太贪钱,一再举高价码,还见不着。累我挨了好些骂。”坐在上首的宋老爷叹道。
小巧馆率先登上楼船,头牌女人名唤玉小巧,长得娇小小巧,身姿轻巧,她遍身嫩绿,似一片嫩芽,甚是讨人爱好。
满桌人皆鄙陋地笑起来,玉小巧羞红了脸,假装啐张员外,一时春光无穷。
夏月顺着金不换的眼神看畴昔,嘲笑一声,“让他们等等又何妨。”
正待他思虑如何开口,却听得一声娇嗔,只见一个桃红的倩影,娇娆害羞,似一瓣开得正浓的花瓣,绽在船头。
这张员外乃是色中饿鬼,只是苦于家中夫人非常短长,常常少有机遇到青楼里。
张员外闻言,心痒难耐对他道,“那可真要见地见地了。”
世人纷繁将各家头牌一一点评,众说纷繁,各有所好。
刘恪理见状便打趣道,“这才刚开端,张员外就找到可心的人了。张员外,玉小巧但是思凡的小尼姑,你怕不怕?”
凤雏亦点头道,“这内里吵吵嚷嚷,内里的人只怕脑仁都疼,那里辨得清是谁,让她们先去热烈吧,我们在这清净一会子。”
待到歌毕,她眼角扫过世人,娇媚道:“玉小巧这厢有礼了。”
这几天夜里,数家倡寮老鸨力邀他到院中坐坐,把女人瞧细心些,他一并拒了。
“刘公子,传闻万花楼的夏月女人,非常美艳,不晓得你见地过没有?”坐在他身边的一名半老员外,捋着山羊胡子对他道。
张员外忙牵了她的手坐在一旁,细细查问,玉小巧也识相,给张员外添酒布菜,忙得不亦乐乎。
刘恪理与浩繁名商富商,风骚名流坐在湖中最大的楼船里,喝酒作乐,指导众画舫,内心甚是对劲。
“张员外,那女人只怕吃不消。”刘恪理笑得含混,“这欢场中的女子,我刘某见地的多了,但是她过分风骚,就像是狐狸精变的,普通人都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