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那坐堂问诊的事……”灵芝微微蹙眉道,“第一个来治芥蒂的,便给我出了道困难。唉……一对薄命鸳鸯,想想也真是不幸啊……”
灵芝见他似为所动,又从速加了一把柴,道:“并且,据我所知,那女子家中另有个兄长,尚未婚配。这兄长且不说长得一表人才,还高中过举人呢,可谓前程不成限量。如果……”说话间,她用心朝金柳儿看了一眼,又掩口笑笑道,“那可真应了那句‘功德成双’了。”
没等灵芝说完,金柳儿便道:“自古豪杰不问出处,我倒感觉没甚么。”
金柳儿听完,眼中竟盈盈闪着泪光。她轻叹了一声,道:“还真是一对‘薄命鸳鸯’……姐姐,你可必然要帮帮他们啊!”
金老板脸上挂满了慈爱的笑意,忙答允道:“甚么事固然跟爹说。”
灵芝内心乐开了花。她来找金柳儿为的就是让她出面跟金老板说。想那金老板是个买卖人,冒然跟他提及这事,不免会让他产生不需求的疑虑。可如果他的宝贝女儿开口,那便不一样了。
而他这个反应在灵芝的预感当中。
金柳儿细心揣摩了一下,接着便连连点头:“对……姐姐这个别例真好!你不美意义开口,那便由我去跟我爹说!”
灵芝心中暗笑,她天然是不在乎贫富出身的,不然也不会对那一贫如洗的杜衡一往情深。
“我方才说的那位男人,品德、边幅皆是一等一的,差就只差在出身寒微,又是个下九流的伶人……”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别例……”灵芝意味深长道,“只是需求金老板帮个忙……实不相瞒,我此次到府上除了跟你说说话以外,就是想跟金老板说这件事。可方才在前厅,老是不美意义开口……”
灵芝只幽幽叹了口气,并没接她的话茬。
“这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方才说的这对男女,也委实不幸……”金老板搓动手道,“我们虽说是买卖人,但也乐得积德事……这认义子之事嘛……也是能够商讨的……只是那人我还没见过,也不知脾气品性如何……”
金柳儿听懂了灵芝的意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而此时的金老板已然双眼放光了。
金柳儿思忖半晌,笑着道:“无妨,我就说我们姐妹俩只是闲话家常,你偶尔提起这事的。而认义子的主张,是我想到的,那不就成了?”
金柳儿脸一红,轻声道:“随便绣着玩的,让姐姐看笑话了。”
金柳儿见到杜衡,脸上又微微泛了红。只是想到他那“断袖之癖”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欣然。
灵芝见火候差未几了,便将那苏梦雪和白小楼的事讲与她听。只是在报告的过程中,将二人的名字隐去了。
灵芝一鼓掌,笑着道:“这事好办,明日我便带他过来,跟您见上一面,也让您相看相看。毕竟,这父子还要看看合分歧眼缘嘛!”
金柳儿见灵芝脸上的笑容淡去,不由迷惑道:“姐姐是碰到甚么难处了吗?”
而杜衡也读懂了金柳儿看本身那庞大的眼神,顿时满头黑线,暗自叫苦不迭。
金柳儿点点头,很听话的将那秀绷丢在了一旁,笑着问道:“姐姐本日如何有空来看我了?”
金柳儿听得一头雾水,忽闪着一双迷蒙的眼睛问道:“我爹能帮上甚么忙呢?”
灵芝拉过金柳儿的手,笑着道:“我本来不过是跟柳儿女人闲话家常……谁知,她竟比我还上心。我晓得,认义子不是儿戏,金老板如果不肯意也无妨。我们本来就是当闲话说着解闷的。只是……”
金柳儿淡淡一笑,接着便把那认义子之事说与了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