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多么聪明之人,天然听出那重点都在“只是”前面,不觉站定洗耳恭听。
金柳儿淡淡一笑,接着便把那认义子之事说与了金老板。
“还不就是那坐堂问诊的事……”灵芝微微蹙眉道,“第一个来治芥蒂的,便给我出了道困难。唉……一对薄命鸳鸯,想想也真是不幸啊……”
“我方才说的那位男人,品德、边幅皆是一等一的,差就只差在出身寒微,又是个下九流的伶人……”
“我的意义是……”灵芝接着道,“既然他只差在出身上,我们莫不如请金老板认他做个义子,再给他在钱庄随便指个差事。如许金老板多了个帮手,那人也改了出身,岂不是分身其美?”
金柳儿脸一红,轻声道:“随便绣着玩的,让姐姐看笑话了。”
金柳儿思忖半晌,笑着道:“无妨,我就说我们姐妹俩只是闲话家常,你偶尔提起这事的。而认义子的主张,是我想到的,那不就成了?”
灵芝见他似为所动,又从速加了一把柴,道:“并且,据我所知,那女子家中另有个兄长,尚未婚配。这兄长且不说长得一表人才,还高中过举人呢,可谓前程不成限量。如果……”说话间,她用心朝金柳儿看了一眼,又掩口笑笑道,“那可真应了那句‘功德成双’了。”
金柳儿点点头,很听话的将那秀绷丢在了一旁,笑着问道:“姐姐本日如何有空来看我了?”
灵芝笑笑道:“只是那女子家不但繁华,还很驰名誉,上一辈还捐过官的,算得上是乡绅了。我私心也想着金老板如果跟如许的人家攀上干系,天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灵芝拉过金柳儿的手,笑着道:“我本来不过是跟柳儿女人闲话家常……谁知,她竟比我还上心。我晓得,认义子不是儿戏,金老板如果不肯意也无妨。我们本来就是当闲话说着解闷的。只是……”
而他这个反应在灵芝的预感当中。
灵芝一鼓掌,笑着道:“这事好办,明日我便带他过来,跟您见上一面,也让您相看相看。毕竟,这父子还要看看合分歧眼缘嘛!”
金柳儿牵着灵芝的手,两人非常密切地走到了前厅。金老板见女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心中非常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