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嫌弃的道:“我才不生,那么痛。”
张嫂子道:“管婶婶穿的是婶婶的衣裳吧?裙子有些短,可有下剩的尺头?我现就给管婶婶滚个边,看起来才像。”
一屋子人都笑了,珊瑚笑着摆手道:“天下做小老婆的,也没有你这般傻的!”
练奶奶心中尽是酸楚,练竹没孩子,在夫家就始终站不稳。她都不稳,练家又如何安身?况她本身怀了孕不晓得,夫家嘴上不说,内心不知如何抱怨呢。想到此处,又悲伤的落下泪来。
练竹道:“晓得,慢工出粗活。我如果急性子便不找你们了。外头也有一日做好的,只那针脚,白华侈了我的好绸子。只你也别太迟误,过两日大嫂必请你来预备阖家的冬衣。再有,管mm才十五,你做衣裳时折些边出来,到明春放开了还能穿一季。”又对管平波道,“你这个年事,销金缂丝的缎子就不给你使了,待大些再说吧。”
管平波道:“待我长大两岁再安生不迟。”
练奶奶打动非常,泣道:“赶上你如许的老倌,是她的福分。”
珊瑚道:“我一同去,劳练家奶奶婶婶照顾我们婶婶一二。”
珊瑚与贝壳吃紧退下。珊瑚内心悄悄道:那管平波看着大大咧咧,跑起来竟是缓慢,再没有比她聪明的了。
正说话,雪雁从外头走来道:“二叔, 婶婶的娘家人来了, 二叔去陪陪吧。”
管平波摊手,她是至心话啊!在当代指着生个儿子就能固宠,才是“没长大”吧。她娘家但是死绝了的。见练竹笑的直捶枕头,就知她表情完整好转,干脆扮作小孩儿道:“我昨日就说要去采莲蓬玩,我且去挑些好的,晚间给姐姐煮汤喝。大娘大嫂与姐姐说话吧,我去去就来。”
哄堂大笑。
练竹道:“你谨慎些,细心掉水里。”
管平波端了一碗红枣莲子汤走过来道:“姐姐休提沮丧话。我家那头,有个地主的儿子,娶了另一个地主的女儿,左也怀不上,右也怀不上,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下去的补品都有一缸子。等了好些年,夫家忍不住要纳妾。娘家不干了,喊了百十个兄弟要跟夫家打斗。次后约好说,此妇的三十岁还不生,就纳妾。到了那妇人三十岁时,夫家都问媒婆相看了,哪知那妇人就当年,年月朔个年末一个。”
练奶奶叹道:“不是不值钱,女人家到底无用。乡间争起水来,没有男丁怎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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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笑嘻嘻的道:“都听姐姐的。”
练奶奶婆媳:“……”
练竹笑嗔一句:“跟只猴儿似的。你可安生些吧。”
这话练奶奶听住了,忙问:“果然?”
练大嫂也笑:“十五岁是小了点,得再大两三岁才懂事呢。莫不是现在就圆房了?”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可不是妒忌,她不惹我,我也不睬她。但她要惹我么……巴州泼妇, 乃至全部苍梧郡的堂客, 哪个又是省油的灯。反正女人家的事,老倌别偏帮就行。”
练奶奶虽不欢畅半子纳妾,但也不幸亏窦家逞能,只好拿些没要紧的话问问。管平波也就随口答一些诸如几岁了、家是那里的之类的闲话。待到练竹醒了,见了亲娘亲嫂子,少不得哭上一场,又少不得被亲娘劝住。练奶奶拿了窦宏朗的话来欣喜,练竹却点头道:“反正这一个月他是不能守着我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