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阿与胡进宝也顾不得新衣服了,肃文走后,多少日子没打斗了,手都痒了。
冯三等地痞儿不敢再闹,吐口带血的唾沫,甩甩手灰溜溜走了。
“呕,”冯三吃鼻涕行,但是喝人尿还真不风俗,他一哈腰,用手指在嘴里扣起来。
冯三俄然惊骇地睁大了眼,面前一道黑影劈面砸来,只听“喀嚓”一声,冯三还没来及叫就昏死畴昔。
“真服了?”肃文坏笑道,“那,你得赏我点东西!”
“箥箕?”肃文一愣,顿时笑道,“您听错了,是用马车往家里拉!”
“首恶必惩!你们放心,这没你们的事了!”肃文道,“我,这是以善心而行恶事,对冯三小惩而大戒,不能再让他作歹,他持续下去,无人管他,等他的就是下大狱,掉脑袋,懂吗?”
“詹事府少詹成文运成大人到!”
“来,三爷,我给您点上。”肃文把烟锅递给冯三,冯三看看他,不怀美意地接过来,“啪”往桌上一磕,公然是个响鞭。
“如何着,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明儿让你到宫里侍侯去!”肃文一指这群混子,“多隆阿、进宝,你们还愣着干甚么,把他们给我——打将出去呀——”他畅亮亮地又唱了句京戏。
多隆阿呆了,胡进宝也是呆了,那一众地痞儿有的牙齿颤抖,有的竟尿了裤子,肃文一扫他们,一个个腿一软,都跪了下来。
“三爷,刚才那茶味道如何样?”肃文吡笑着站了起来,倒是走近一点冯三。
多隆阿与胡进宝也看看这冯三,“二哥,他能有甚么值钱东西?要不,我们每月也收他二十两庇护费得了!”
“二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今个我是吃大粪蒙了心了我,……”
“二哥,看来咸安宫官学就是不一样,嗯,你比本来狠多了,之前就敢拿砖拍人,呵呵,这回没人敢来肇事了,冯三给他们都立了旗杆!”
那冯三看看他,指指他的鼻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哎,您这边走。”肃文底子没把他往前面的大堂里让,直接引到看病抓药的大厅里,看多隆阿悻悻地跟在前面,他叮嘱几句,那多隆阿眉开眼笑地去了。
“不敢说赏,二爷您要,固然拿去!”冯三瞅瞅自个身上,也没甚么值钱的东西。
肃文倒笑着坐下来,“找茬?爷不怕,怕了你,爷是你孙子!”他俄然一拍桌子,“冯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个,就你这德行,还学人收庇护费?下辈子吧!”
那冯三往椅子上一坐,“呵呵,够气度的啊!二爷,这是发财了?我可传闻,皇宫里的银子,你拿着箥箕往家里端呢!如何着,布施兄弟们几个大子吧,今后兄弟们就给你看家护院了!”
冯三一下站了起来,“行,那我就把这砸喽,”他四下瞅瞅,“这个地就挺宽广,你看那瓷坛子,那板凳,呵呵,都是兵器。”
“你想炸我啊,这套,咱爷们都会!”“咔嚓”一声,冯三恶狠狠掰断了手里的烟锅,“你明天不想痛快了,是吧!?”
肃文已是弄明白此人的身份,敢情也是个混子,还与本身争过地盘,打过架,明天是趁着开张来找茬了。
“顺天府府丞曹墉曹大人到!”
“冯三,你的南城净街虎是谁封的,爷如何没听过?”胡进宝第一个不平。
“懂懂懂。”一群混子忙不迭承诺着。
胡进宝与多隆阿看看冯三,都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福庆接人报信,从速迎了出来,他虽是参领,但倒是败落旗人,这几位恰是北都城的实权派,他忙不迭地往里让着,让坐,递烟,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