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太刺耳,如何是讹诈呢,是报效,是发自肺腑地志愿地捐募,”肃文顿时摇点头,“要阳谋,不要诡计,要文斗,不要武斗。”
屋外俄然响起一声咳嗽,济尔乐有些愣,他昂首一看从内里踱出去的肃文,还是不声不响地吃着那果子干,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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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尔乐恨恨地盯肃文一眼,提起笔来刷刷写了几个字,却气哼哼地把笔扔到墙角。
“呵呵,好。”肃文麻溜地承诺着,“那他想改良一下炊事,我们能够出去给他买点吃食吧?”
一口藕片吃到口里还没咽下去,济尔乐差点噎着,“甚么?还要账?”他终究开口了。
“二哥,这也太轻易了,干脆二百两一碗得了,那边那些人,他们能拿得出。”海兰珠眼热了。
那济尔乐还是背转着身子,长叹几声,倒是转过身来。
济尔乐还是不答话。
“哎哟,我的爷,这一会子工夫,您就破钞了两千两,这派头,无人能敌!”肃文一竖大拇指,“您放心,绝对物有所值,我们家的果子***制虽繁必不敢省野生,咀嚼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这也是我作人作事的原则。”
待肃文快马加鞭赶到端亲王府,可巧了,端亲王正要出门,看他就要上轿,肃文忙喊了一声。
“算了,算了,办闲事吧。”肃文顺手把马鞭放在上桌上,“济尔乐关哪屋?”
“济大人,您慢用,要不要再来一碗?”肃文笑道。
“一百两。”肃文笑道。
“他!我们哪能管他要银子?”肃文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我们靠甚么?”图尔宸不解。
众门生四散奔去,那图尔宸倒是跑得最快,直奔一护军统领屋里而去。
“此人脉啊,也是财产啊,此人流浪的时候,良言一句三春暖,恶语一句六月寒,那些大爷,你看刑部也没把他们如何着,这说不定哪天就起复了!”
“二哥,刑部来人了。”雅尔哈善仓促走过来,递过一纸文书。
“刑部来人说,见文书马上开释济尔乐。”
“呵呵,这个天,就得吃这个,来啊,再给济大人端过来。”
一碗碗果子干源源不竭送了出来,那桌上的空碗却越摞越高,济尔乐也是大襟怀,送,就吃,来者不拒。
话音刚落,内里的一众小火伴都狂吐成一团。
“二哥,没银子啊?”勒克浑急起来,“都吃了两碗了!”
“二哥,您的意义是――?想在他们身上打主张?讹诈他们一笔?”图尔宸贼笑道。
宏奕看他一眼,“给也不能要,你们每月有银米,此是非常期间,不要再妄肇事端。”他边说边走上金丝竹藤大轿去,“济尔乐没有切当的罪恶,刑部也已定谳,过不几日,就要无罪开释,不要再惹他了。”
“行了,行了,说吧,到底多少银子?”济尔乐刹时规复了自傲。
“我现在没银子。”济尔乐内心有些痛快了。
“不,不不,”肃文捧着一纸文书,递给麻勒吉,“去,先去取银子,”看着麻勒吉骑着他的马快速而去,“二哥改主张了,两千两有了,这些日子大师辛苦了,这是济大人不幸我们,每人二十两。”
“好,不打搅您了,我就是觉着前阵子过意不去我,好,您歇息,我先出去了。”肃文也不着恼,渐渐地退了出来。
“二哥,东西买返来了。”看他刚走进屋子,图尔宸就迎了上来。
门被从内里推开了,麻勒吉与图尔宸先走进屋子,顿时分侍两侧,接着,肃文端着一碗果子干走了出去。
看着肃文满头大汗,他问道,“如何了,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