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营大营他是如何出来的?”孙世霖也笑着问道。
“轰――”
看着众保护纷繁走向东厢,“德统领,渐渐走,不要焦急。”肃文道,“麻勒吉,架住他。”麻勒吉从速过来也把刀架在德尔格勒的脖子上。
“轰――”
“你,是何人?但是皇上派来的?”德尔格勒斜眼看看肃文,当真不敢冒昧。
“顶住!”肃文大喊一声,疾步奔向比来的子母炮,俯身蹲下,转动装有炮身的平板车,已是把炮口对准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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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皇上有令,那放下你们的手中的刀。”德尔格勒冷冷道。
众炮手不由有些愣,肃文却笑道,“这个,我亲身来。”
“大人!”众保护纷繁喊道,肃文看看麻勒吉,此人在营中威望很高,是要有些费事了。
看着这几十名同仇敌忾、虎视眈眈的保护,肃文一时真想不出脱身的体例来。
张凤藻也睁大眼睛,与世人一道看着宣光,看他如何措置。
众炮手不敢怠命,当炮口向西时,肃文俄然说道,“慢!”
“噢,斩杀德尔格勒的竟然是咸安宫的官门生?”宣光看看众上书房大臣,一下笑了,“此子有胆!”他评价道。
“好,那就随你的意义,”宣光笑道,“不过,这肃文,有大功,万马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为大将军!”世人一听,都有些愣,这么小要封将军吗?宣光帝却一摆手,“朕,只是打个比方,但此次论功行赏,他当为头功,这表率――当立,表率――当树,着赏肃文穿黄马褂,赐名精勇巴图鲁!待咸安宫官学毕业时再依功赐官!”
宏奕也冲动起来,他眼角含泪,“为我大金基业,为皇上安危,臣弟万死不辞!”眼看他又要跪倒,宣光帝却一把拉住他,他一扫世人,“着赏宏奕双亲王俸,加封丰台大营总统大臣,疾风知劲草,大乱显民气,郑亲王荫堂、康亲王常阿贷居中策划,亦赏双亲王俸,四位上书房大臣登高一呼,背叛军心摆荡,都功不成没,着上书房制定,加恩赏世袭一等轻车都尉,其他有功职员,待事件停歇以后,再论功行赏。”
“毫发无伤,”宏奕笑道。
那一众保护不甘心肠把刀放于地上,“鸟枪放地上!”肃文号令道。
炮弹落在了空中上,顿时无数官兵飞上了天空,正在与正红旗、镶蓝旗作战的正黄旗人马一时都懵了头,堕入一片混乱。
“命令!”肃文的刀又往前递了半寸,德尔格勒却仍面不改色,肃文内心不由也暗自佩服。
子母炮收回一声吼怒,只见一道火光,肃文顿时被这后冲的力道撞向城墙,身子撞到城墙上,却又反弹返来,一下趴在地上。
养心殿西暖阁。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坐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
他目光所及之处,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他喟然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德尔格勒刚要说话,那钢刀却已在脖子拉开一条口儿,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奉皇上旨意,济尔舒谋反,自德尔格勒以下人等,一概非论,火器营速速绝壁勒马,以赎前愆,朕不再究查!”
“好,”宣光帝一下站了起来,众上书房大臣也都站了起来,“乘胜追击,清除正黄旗背叛,务必活捉济尔舒!”他看看衣冠不整,浑身血污的哈保。
德乐格勒倒也平静,两把刀架在脖子上,却安闲前行,眼看德尔格勒跨过门槛,“关门!”肃文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