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肃文的刀又往前递了半寸,德尔格勒却仍面不改色,肃文内心不由也暗自佩服。
张凤藻也睁大眼睛,与世人一道看着宣光,看他如何措置。
正红旗加上几营怀疑的官佐,估计二百人之多,倒是说杀就杀了!
“别人没事吧?”荫堂道。
“好,既然皇上有令,那放下你们的手中的刀。”德尔格勒冷冷道。
众炮手不由有些愣,肃文却笑道,“这个,我亲身来。”
“顶住!”肃文大喊一声,疾步奔向比来的子母炮,俯身蹲下,转动装有炮身的平板车,已是把炮口对准了阁楼。
宏奕看看诸位上书房大臣,“勤王救驾,是臣子的本分,他们现在每月都有银米,且饭食由外务府同一供应,本是门生,突然升迁过快,也与体制分歧,先记上这一笔,容今后合适机会再给他们补上。”
“轰――”
养心殿西暖阁。
“是!”哈保率先答道,一阵马刺乱响,众将领跟在他前面出了养心殿。
南线,东华门表里,在哈保的批示下,在宏奕的策应下,正黄旗的旗兵也已被赶出皇城。
“毫发无伤,”宏奕笑道。
“大人!”众保护纷繁喊道,肃文看看麻勒吉,此人在营中威望很高,是要有些费事了。
“好,那就随你的意义,”宣光笑道,“不过,这肃文,有大功,万马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为大将军!”世人一听,都有些愣,这么小要封将军吗?宣光帝却一摆手,“朕,只是打个比方,但此次论功行赏,他当为头功,这表率――当立,表率――当树,着赏肃文穿黄马褂,赐名精勇巴图鲁!待咸安宫官学毕业时再依功赐官!”
众炮手面面相觑,但目睹德尔格勒横尸城楼,却再也不敢违背,只听得炮口渐渐调校,随即,“轰轰轰”几声巨响,正黄旗的大旗已然倒下。
“好,打得好!”肃文鼓掌道。
“朕的官门生嘛,”宣光笑道,他看看侍立一旁的毓秀,“咸安宫的官门生在此役中表示凸起,当重重嘉奖,老六,你管着咸安宫,你有甚么章程?”
“对准西侧的正黄旗,再给我轰!”
炮弹落在了空中上,顿时无数官兵飞上了天空,正在与正红旗、镶蓝旗作战的正黄旗人马一时都懵了头,堕入一片混乱。
几十支鸟枪也渐渐放下了,“往外走!”肃文看看德尔格勒。
荫堂与张凤藻对视一眼,目光却一碰即离,这总统大臣看似称呼好听,倒是不声不响地又把丰台大营的统兵之权收了归去,丰台提督只对皇上卖力,他要你总统大臣去统?
宏奕却还是一脸沉寂如水,无事普通,不求不争。
麻勒吉一下睁大了眼睛,眨眼的工夫,本身已是正四品的三等侍卫了,可惜,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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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鸣一看有机可趁,立马批示冲杀起来,正黄旗与火器营顿时乱了阵脚,正红旗与镶蓝旗重新占有了主动。
“动,我就砍死他!”肃文声色俱厉,但胜在眉眼耸拔,身材高大,天生自有一种威势。
“来,说说吧,此次兵变,着力最多的哪营哪旗啊?”宣光帝目光温和,语气和悦,此时,真如拉家长普通,“老六,你是这场平叛的总调剂、总批示,你说说。”
众炮手不敢怠命,当炮口向西时,肃文俄然说道,“慢!”
“起开!”跟着一声大喊,麻勒吉敏捷地跳向一边,却接连滚了几个轱轳,直滚下台阶。
“火器营大营他是如何出来的?”孙世霖也笑着问道。
子母炮收回一声吼怒,只见一道火光,肃文顿时被这后冲的力道撞向城墙,身子撞到城墙上,却又反弹返来,一下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