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破天机,逆天改命……这话听起来为何如此耳熟?
“副院使,男女有别,贵妃娘娘的药岂是你一个男人能试的?”贺亦钧道。
面前是一张偌大的桌子,桌上有墨有笔,另有一本厚厚的册子。
宫人不一会儿又过来了:“不好了皇上,那秦瀚森打伤了好几位公公,非要来见您!”
天子正要命令将秦瀚森拖出去狠狠地打,忽闻薛贵妃柔声劝道:“想必那副院使也是担忧本身长姐的安危,才不吝如此鲁莽。姐弟情深,也是情有可原。”
而那邪气,从星象上来看,刚好指向七王府。
“爱妃先回寝宫,此事朕自有判定。”天子蹙起了眉。
秦雨缨从未听他提起过甚么妾室,不过存亡册所放之处,该当是地府重地,这女子如此来去自如,绝非毫无身份的小鬼。
他并未奉告薛贵妃,就在数日之前,钦天监的太史令俄然来报,称北斗星南移,天狼星耀青光,这人间恐将有邪祟作怪。
薛贵妃闻言大惊失容,纤瘦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软软倒在了一旁的宫女怀中。
妾室?
如果七王妃不堪药力而亡,他这爱妃听闻动静,定会心急如焚,乃至于加沉痾情。
“这只是微臣的一种观点,究竟是中毒还是抱病,需得先让七王妃试过药才知,若试药以后若症状未能减缓,则十有八九是病,若症状有所减缓,便必然是毒。”贺亦钧再次开口解释。
“贺太医,我看了你为贵妃娘娘开的方剂,满纸尽是狼虎之药!别说我长姐只是戋戋一个弱女子,就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吃了那药也定会不堪药力而亡,你这不是要解毒,清楚是要杀人!”秦瀚森朝他瞋目而视。
生生世世无缘厮守至白头?
“臣在诊断贵妃娘娘的病情。”秦瀚森简短地答。
“副院使,你所言是真?”薛贵妃听得心中一凛。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非事恐怕七王妃不成,她与您中的是同一种毒。”贺亦钧在旁解释。
但是,四周始终无人回应。
“我是阎君的妾室,我叫唐咏诗。”女子道。
“已是……神采惨白,气味奄奄。”宫人道。
“猖獗,竟敢在皇上面前口出大言?”老寺人冷喝一声。
她心生猜疑,不由自主地上前一瞧,见那名字后还带了一个日期,永安年腊月初七。
天子虽在气头上,但勉强还是将她的话听了出来。
风停,册子刚好摊开在最中间一页,不经意地一瞥,她瞥见那一页写着一个再熟谙不过的名字――陆泓琛。
“大胆,你这是干甚么?”天子勃然大怒。
“看看你二人干的功德!”天子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瀚森与贺亦钧诛而杀之。
女子勾唇含笑,那笑容娇媚如花初绽:“天然是一个白首不相离的机遇,至于前提嘛,很简朴,只要你找到那两册书以后,将其毁去便是。归正即便你将书交给阎君,那陆泓琛也必定不能长命,唯有效书窥破天机,逆天改命,才气让陆泓琛的名字从这存亡册上完整消逝……”
“戋戋一个王妃,怎比得上朕的爱妃首要?七弟若知情,想必也不会让朕难堪。”天子道。
他死事小,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姐也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秦瀚森仓猝上前,扒开薛贵妃的眼皮。
“甚么机遇,甚么前提?”秦雨缨问。
心中蓦地想到了甚么,行动下认识一滞,随即,全部后背都变得森冷起来。
“阎罗要这书究竟有何用?我这么做,对你来讲又有甚么好处?”秦雨缨总觉此事并不像她说的这般简朴。
见秦雨缨被宫人“请”了下去,薛贵妃不解地问:“皇上,试药这类事不是该当由宫女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