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笔账如何能算在我头上?把她弄哑,不也是你的主张吗?”赵氏委曲地嘟囔。
“王爷来得恰好,部属在与王妃商谈分炊一事,您看……”廉清上前道。
一想到库房里那些金银珠宝,他就忍不住长叹短叹,心肝脾肺肾挨个儿的疼。
“别觉得我不晓得,若不是你教唆,那李婆子能擅做主张往药里下五毒散?”秦洪海老脸黑如锅底,气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再过几日,连我都要喝西北风!你,你就好自为之吧你!”
这类事吧,若出在浅显百姓身上,如何措置都无伤风雅,可秦雨缨毕竟是个七王妃,一举一动都干系到皇家的名誉。
……
想了想,他不免踌躇:“但是,王爷……”
“老爷,”赵氏急了,“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老爷,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老爷……”
要晓得,她这针法,可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练的……
看来,这桩吃力不奉迎的事,本身是办定了。
以是待陆泓琛一走,他立即咬牙切齿地把赵氏骂了个狗血淋头:“无知刁妇,看看你干的功德!”
秦雨缨本想说本身对治病没有太大掌控,却又不忍心断了一个将死之人的念想。
“本王的话,你没听明白?”陆泓琛拧眉,略有不耐。
罢了罢了,总有些人喜好病急乱投医。
“秦大人,你都闻声了?”廉清朝秦洪海道。
“是!”
他本筹算拿着这笔聘礼拿补葺后院,现在看来,不止后院补葺不了,就是这前院的吃穿用度都保持不了几日了。
一旁的秦洪海与赵氏听得一愣一愣――不是说秦雨缨昨夜吐了一床黑血,惹得七王爷非常不悦吗,七王爷为何还如此偏待她?
与此同时,回七王府的马车里,秦雨缨看着陆泓琛,一脸猜疑:“你明天这是唱哪出?”
陆泓琛仿佛并不料外:“王妃分炊,何必扣问本王的意义?”
“大人,这分炊的事……”一名侍从上前。
“本王若不与你伉俪敦睦、恩爱有加,太后那边如何过得了关?若太后让本王把你休了,谁来给本王治病?”陆泓琛答复得非常理所当然。
廉清愣了一下。
言下之意,此事他不筹算插手?呃……
结婚才短短一日,且无伉俪之实,他装哪门子的伉俪情深?
刚结婚就与娘家分炊产,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秦洪海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先前还觉得七王爷决然不会任由秦雨缨混闹,哪晓得……
而库房里一大半是七王府的聘礼,一小半是秦雨缨的嫁奁,余下的寥寥无几。
本来女子分炊,是无需分走多少财帛的,可秦雨缨才刚出嫁,那嫁奁和聘礼如果不给她,未免显得他秦家太刻薄。
二人一个火冒三丈地朝库房走去,另一个则哭哭啼啼亦步亦趋。
廉清干脆地一挥袖子:“七王爷都叮咛了,还不快去办!”
廉清硬了硬头皮:“部属……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