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洪海不一会儿就急仓促地来了,见了常氏,只觉此人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究竟在那边见过。
来到府里,赵氏正巧也在。
常氏听在耳朵里气在内心,只恨本身先前不在都城,不然牧雨秋何至于郁郁早亡,两个孩子哪会过得这般苦?
她先前不是没在别的府被骗过丫环,当时,每日的吃食皆带这类难闻的气味。
秦洪海听出此事另有得筹议,赶紧点头:“是是是,戋戋一顿螃蟹宴,未免太委曲了嫂子,不如……不如请嫂子去府中一叙,先用过午膳,再渐渐参议此事该若那边理可好?”
方才她一进那铺子,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牧夫人,您这回真是吃了个大亏!”雨瑞忍不住心疼起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雨瑞依言闻了闻,蹙眉道:“如何一股子霉味儿?”
“你个小丫环懂甚么,我不但没亏损,还赚了一笔呢……”常氏意味深长地说着,派人将那几袋米堆在了库房门口,叮咛道,“明日抬着这些去秦家米铺,我倒要看看,秦家这回如何交代……”
“把你们铺子里这些米啊面的,一样给我装上个百来斤。”常氏道。
米面送到七王府后,常氏并未急着叫人将其搬入库房,而是一袋袋仔细心细瞧了起来。
发了霉的米面,天然是不能吃的。
赵氏哪甘逞强:“哟,那小贱蹄子都死了十几年了,名字还不准人随便叫?你牧家的端方真是多,只可惜这里是秦府,不是牧府,你如果来摆谱的,那可来错了处所……”
话未说完,常氏二话不说就是一记耳光,打得赵氏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秦洪海并没有甚么哥哥,赵氏也是个独女,思来想去,唯有那早已去世的原配牧雨秋有两个兄长,莫非……
却不料,她竟是七王府的人!
“这还差未几。”常氏哼了一声,随他一同去了秦府。
但也有些黑心商贩以次充好,将霉米漂洗洁净,掺进好米中出售。
掌柜听得内心一惊。
这永安街上的米铺,就属他一家买卖最差,店里的存粮如何都卖不出去,好不轻易来了这么一名脱手豪阔的主顾,连代价都不问就径直说要买百两斤,到嘴边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若换做畴前,秦洪海压根不会理睬。
“我说夫人,这货色售出概不退货的端方,您该不会不懂吧?”那掌柜仿佛换了一副神采。
秦洪海老脸一僵,声音不由自主抬高了几分:“曲解,都是曲解……如果早知来的是大嫂,就是借那狗主子一万个胆量,他也不敢将陈米卖给你啊!有甚么话无妨出来再说,莫要叫旁人看了笑话……”
“嫂子?”赵氏猜疑地打量常氏,立即就明白过来,“我还觉得是那里来的婆子呢,本来是那牧雨秋的大嫂啊……”
这一瞧就瞧出了端倪:“不好,这是陈米,陈米竟然也敢按新米的代价卖,的确坑人!”
“这么说,你早就不是头一次做这等黑苦衷了?”常氏直戳关键。
那米连煮都未煮,且还披发着一股子霉味儿,叫他如何张口下咽?
“既如此,那你吃一口给我瞧瞧?”常氏指了指翻开的米袋。
次日大一早,几袋米就被原封不动地抬回了秦家米铺。
昨日他见这妇人一口外埠口音,只道她并不是都城中人,故而才敢将陈米混在新米中,一并卖给她。
“你……你敢打我?”赵氏满脸难以置信,本身竟然就这么在府里被人给打了?
付过账,常氏叫来七王府的小厮,将堆积如小山的米面装上推车,送入了府中。
赵氏一听这话,立即火冒三丈:“你说谁是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