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只怕是山贼!王妃娘娘,您快些躲起来!”车夫惶恐地喊了一声。
闻言,陆长鸣转目看向她:“弟妇也晓得了骊山之事?”
她常日里大大咧咧,老是一口一个“我”,可贵自称一回妾身。
“有动静传来,说那雪狐已咬破笼子逃之夭夭,本王回过甚,这才发觉你并未跟来……”陆泓琛心中一阵后怕,先前秦雨缨伴随太后礼佛,几乎遭受不测,此番又碰到山匪……
秦雨缨心念一动,叫住了他:“不知三王爷是不是要去骊山?”
雪狐一事就这么无疾而终,秦雨缨却模糊感觉,仿佛有那里不对。
但是一匹高头大马畴前头踏雪而来,顿时之人拔出长剑,手起剑落,一时候又是一阵鲜血飞溅。
秦雨缨眉心一蹙,那些人马尚未靠近,此时又有鹅毛大雪遮挡视野,车夫为何如此笃定就是山贼?
她心念微动,侧目看向陆泓琛:“王爷,不如就与三王爷同去吧,妾身也好见地见地那传说中的灵物。”
“谬传罢了,妾身若真见过,天然早就取了狐血,为王爷治好了病,不会任由他的病情迟误至今。”秦雨缨不动声色道。
秦雨缨心知本身无需担忧陆泓琛的安危,启事无二,凡是陆泓琛有甚么三长两短,陆长鸣都头一个脱不了干系。
此时细心一看,他腰间坠着一块白玉佩,玉佩上仿佛刻着一个“鸣”字,想来应是陆长鸣的贴身亲信……
马车“嘎吱”一声轻响,秦雨缨走了出来。
那车夫战战兢兢,却还是鼓足了勇气:“你……你们好大的胆量,这但是七王妃的马车!”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眯着一双略显阴沉的眼睛,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炉,加快脚步来到正厅。
篡夺皇位一事还遥遥在望,陆长鸣又岂会在这类时候闹出乱子,背负上杀弟的罪名?
陆长鸣仿佛还在气头上,不向陆泓琛说,却朝秦雨缨道:“本王一片美意聘请七弟同去骊山,想尽快取那狐血为他治病,怎料他毫不承情……”
也不知是对那山贼的杀意,还是……对她的杀意。
冬儿仿佛很怕被她惩罚,硬开端皮道:“那牧侍卫看您的眼神古怪极了,说不定……”
“你们……你们别过来!”冬儿不假思考拦在了秦雨缨跟前,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指那奸笑逼近的几人。
夜里,冬儿服侍她洗脸换衣,见她托腮发怔,忍不住问:“王妃娘娘,您该不会是……在想那牧侍卫吧?”
“说不定……是对王妃娘娘的仙颜起了贼心。”冬儿壮起胆量说出心中猜想。
为首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指向那车夫,喝道:“速速把财帛交出来,不然休想活命!”
话未说完,秦雨缨手中的暖炉再次一颤。
冬儿吓得仓猝捂住了眼睛,挪开手指时,恰见那牧轶与七王妃挨得极近,几近是将她全部儿护在了怀中……
“说不定甚么?”秦雨缨挑眉。
匕首寒光闪动,常日里或许能吓退几个登徒子,可面对山匪明显见效甚微。
说着,不免猜疑:“你不是去了骊山吗,为何俄然返来了?”
来的不是陆泓琛,而是个方脸阔腮的青衣男人。
牧侍卫?
秦雨缨不假思考伸手去拦,牧轶却先她一步,“哐当”一声踢飞了那人手中的刀,扬手一剑毙命。
众劫匪闻言一齐大笑起来,仿佛已然瞧见身娇肉贵的王妃,在头领身下嗟叹告饶的场景。
她曾在三王爷陆长鸣身边见过这个男人,当时还感觉分外的眼熟。
那血一下就刺红了一众山匪的眸子子,正恶狠狠持刀举目四顾,却有更多风声吼怒而来,立即就将几人射成了筛子,连带着那缩在一旁瑟瑟颤栗的马车车夫也未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