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如此奉告他,本身底子不是苧玉公主,而是被打入冷宫的徐妃之女……

“躲甚么,谁不晓得你豢养面首、*后宫,比起你爹阿谁昏君有过之而无不及?”狱卒对她的惶恐失措嗤之以鼻,深觉这女人装模作样起来还真有一套。

低头一看,身上陈旧的衣裳公然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华贵非常的烟罗裙。

许卿卿脚下不稳,踉跄倒地,滚在了泥泞里。

男人仿佛早已推测她会点头,语气愈发凛冽:“许苧玉,交出玉玺,本王能够饶你一命,若负隅顽抗,犒赏全军便是你的了局!”

大刀呈褐红色,披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也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

呵,的确就是大快民气!

这“沉默不语”,仿佛正应了他方才那句负隅顽抗。

早在两年之前,她就已是哑巴一个。

苧玉公主?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他问。

等等……他方才说,许苧玉?

男人盯着她,声音还是毫无温度可言:“说,玉玺安在?”

袁夫人将她领到袁府,亲手喂了她一盅热气腾腾的乌鸡汤。

那男人穿戴一件云纹浅淡的玄色长袍,肩头落满了雪朵,五官的表面如此清楚,两道墨黑剑眉下,一双眸子深若寒潭,目光比吼怒的北风更凛冽砭骨。

梦醒后,便到了这金丝笼里。

可眼下被欺侮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令她们家破人亡的昏君——骊帝之女。

玉玺?

二人并不知,徐妃在冷宫待了十余年,面貌早已不比当初。

北风一刮,寒意深可入骨。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勉强裹紧薄弱的衣裳,只感觉这统统如恶梦普通。

换做平时,军妓营中的众女子定会心有戚戚然。

许苧玉乃皇后所生,是圣上的掌上明珠,同为公主,许卿卿却连封号都没有,在宫中的职位再寒微不过。

言罢,拂袖命令:“来人,将这女人丢进军妓营!”

无人在乎那混乱的发丝下藏着如何的一张容颜,也无人在乎她积年的痛苦、盘曲的命途……

那人顿时惨叫连天——本就不是甚么威武之人,不然怎会被派来看管这小小的军妓营?

不晓得的,恐怕还真会觉得她是甚么良家女子哩!

许卿卿浑身一震。

“是!”

许卿卿慌乱地点头,手被紧紧桎梏,再也没法比划出半个字来,饶是急出泪来,还是无计可施。

两个狱卒力量极大,一人按住许卿卿,另一人开端撕扯她的衣裳。

“泼醒她。”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不愧是前朝皇后的女儿,公然花容月貌!”一人眼睛发直道。

残虐的北风异化着飞雪灌入薄弱的衣裙,那张巴掌大小的脸很快被冻得煞白,鸦羽长睫微颤,未几时就凝上了一层薄薄冰霜。

现在,却连死都不得好死,还要沦为这些无耻之徒嘴里不堪的笑柄……

……

可惜泓亲王并无怜香惜玉之意,万分不耐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休要装聋作哑!”

父皇共有后代数十人,就属她出身最寒微,她又怎会晓得那传国玉玺的下落?

叛军攻破城池后,母亲死于战乱当中,本来而她也难逃一死,是苧玉公主的舅母——袁夫人,派人救下了她。

一人咽着口水搓掌磨拳:“归正明日是要犒赏全军的,不如先让老子尝尝鲜……”

她憋了一腔的泪,肉痛得没法喘气,死命咬向那撕扯衣裳之人的手臂。

这一口深可及骨,和着血、带着肉。

脚步逼近,许卿卿却无半点躲闪之力,被抓停止臂,重重掼在了外头的雪地里。

所谓的军妓营,是用栅栏围起的一片荒地,紧挨着城郊叛军的安营扎寨处,便利叛军“随时取用”。

推荐阅读: 神棍农民在荒岛     开局从退婚开始     小店只卖下午茶     女神的顶级高手     我在多元宇宙做皇帝     王者荣耀之无限外挂     我要上头条     剑道杀神     坐等飞升     如果爱丢了1     极品修真狂少2     咸鱼指南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