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还杵着不动,身为本王的贴身婢女,还不来服侍本王躺下。”
繁依发明阿绿虽出身不幸,但脾气纯真开畅,相互做个伴也很投缘。
阿绿垂垂放松下来,和她边吃边谈笑。
她站起家,将金耳坠、金手镯拿了下来,内心虽害怕,还是得硬着头皮畴昔,只要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李灏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繁依想他受了伤,彻夜也没法将她如何,便上前问道:“殿下的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喝点热茶再睡?”
“本王自有分寸,退下。”李灏不怒而威。
繁依惴惴不安的走了出来,瞥见李灏靠在床头,神采发白,赤裸着上身,从胸前到左手臂都缠着纱布。
繁依只觉耳根发烫,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
李灏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举高后狠狠在暴露的一截手臂上咬了一口。
“再不跪下,你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本王的床上!”
“事情办的如何?”李灏问道。
“你为何会来王府做丫环,你爹娘舍得吗?”
“站住。”李灏幽幽的问道,“是为了三哥,要为三哥守节?”
繁依听他收回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地窜改了姿式,抱膝坐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落下泪来。
今儿云娘跟着李灏一起入宫了,到入夜时还未返来。
“不消了。”繁依想着昨夜逃过一劫,彻夜还能逃得过吗?今后的日子又如何办。
“很好。”李灏闭上眼,声音慵懒,不一会就沉甜睡去。
李灏抹去嘴角的血,接过密函,又问:“你此次去南楚,那边景象如何?”
繁依偷瞄他,想他是受伤了,并且伤的不轻吧,那彻夜还叫她来做甚么?
阿绿眼中闪过泪光,“姐姐,奴婢爹娘很早就过世了,奴婢一向寄养在伯父家,可半年前伯父家被抄,奴婢也被贬为官婢,幸亏云娘姑姑选中了奴婢,才来到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