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便利,不过有一个不懂事的被打发去了慎邢司,其他涉事人等都在这里了。”他脸上堆着笑,“如果姑姑要那蹄子,那老奴便去慎邢司把她提返来。”
“该罚天然当罚,如果本公公放过了她,哪来的端方可言,又岂不是个个都要效仿?个个都要咱家饶过?”阴冷的声声响起,如同此时冰冷砭骨的秋雨。“既然她是你宫里的人,你又故意,那便你来替她受了这惩罚。有你做这个榜样,如此我倒要看看看谁还敢鼓噪!”
我放在她手背上的手不由的握紧了几分,宫里的祸事向来如此,没有启事的便能要了人的性命,此时好歹我们两人还无碍,但愿这件事情能早些查清楚。
不一会小寺人便用铜盆端着一盆水走了返来。
雨越下越大,异化着闷闷的雷声,雨水顺着我的脸淌过,从下巴划落滴在长明殿浅红色的石砖上,眼睛上蒙着雨水,面前一片恍惚,连面前撑在空中上的手掌都看不清,飘零在雨里的声音都变得悠远浮泛。
淡淡的安眠香弥漫在室内,缠绕在口鼻间格外清雅苦涩。我也复苏了很多,低垂着头,不急不缓的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锦华宫的管事。”
我慌乱极了,就要告饶,俄然内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宫女,我昂首看去,她三十岁高低的年纪,穿着风雅得体,与平常宫女非常分歧,嘴边的笑意似是刻好的,显得非常慎重,我模糊记起她仿佛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
“年纪倒是很轻。”皇后说出一句不晓得是奖饰还是别有深意的话,转而又道:“本宫记得舒mm进宫时候也是这般的年纪,固然小小年纪,进宫就成了朱紫,也如这个小丫头普通,当真让人感觉不成貌相呢。舒mm那般好福分当时可真叫旁人恋慕。”
内殿里暖洋洋的,烛火透明,坐着的站着的挤满了半屋子人,却格外温馨,我垂着头不敢乱看,只是跟着前头的姑姑。
她道:“那你快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