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法度开端后,龚大夫让我和霁川到门外躲避。
我含泪点头。
抢救病人的平车出去了。
沥川去苏黎世时我没跟他告别。霁川要求我陪他们一起去,我也没承诺。
“他最想听甚么,你就说甚么。让他欢畅、让他放心。”
龚先生把我拉到一边,拍了拍我的肩,半是安抚半是警告:“他命悬一线,已落空了抗争的意志。这个时候,你要尽量鼓励他。”
随行的大夫说:“救护车就在楼下,病院那边已经按您的要求筹办好了。病人环境如何?”
六年前,我在这间房里照顾过沥川,至今还记得枕头和被套的色彩。统统还是那样熟谙。
我实施本身的信誉。Move 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