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体不接受的物件?”温方眼睛一亮。
那小白蛇生的甚是工致,许是觉出沈鱼并没歹意,竟伸出条细细芯子朝她手上舔了一口。
沈鱼摇了点头,接着道:“我曾番翻阅过温大夫所说的那本古籍医书,这蛇的确是那书中所指的灵蛇没错,只不过我刚巧晓得这小蛇的真脸孔罢了。如果真正白蛇,必然是通体雪色的,你瞧这条,蛇身纹路倒是透着几分淡粉浅黄,乃是白化病无疑,同那医书上有关灵蛇的描画无二,倒是错不了。”
待反应过来已是好久今后的事情了,细细考虑一番柳淮扬的那句话意义,免不得心中生出几分欢乐,整小我儿便如见了知春的花草普通――活过来了。
将蛇放回原处,才拿了银箸搅了搅那药汁。
温方啧啧称奇,喂这这好久也未见这牲口给他过一个好脸,这会竟对着不过才见两次的沈鱼一脸奉承,真是条白眼蛇。考虑完又在心中暗道,如果叫柳淮扬晓得这牲口竟是舔了沈鱼一口,怕是更妙了。
他垂首,见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只当女人家面薄,也未再诘问一番,话锋一转又持续道:“白日里,你问的那句,爷一时诧异过分没及时反应过来也是有的。且你又溜的快,待爷回过神来竟没了踪迹。”
“任你前尘抑或今后如何不济,爷这里……也是能容得下你。”
幸亏柳二爷及时自省一回,弯下嘴角换上一副温情温暖的神采,拉着沈鱼的纤手,又摸了摸女人带着三分落寞七分烦恼之色的面庞,用副再普通不过的语气开了口:“原是我不好,又如何会怪你,这些事儿本该由我同你提才对,倒是因着一些局势不甚了然,免不得踌躇了几分,你既然先提了了也好,也免得爷再三衡量,白白任着大好的光荫虚度。爷瞧着今晚的月色也算撩人,便当真同你表一回态,你且听个细心……”
柳淮扬只看女人一双洁白的眼睛,弯了弯的嘴角,倒是甚少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当真计算起来倒是个不肯亏损的。
沈鱼本来便让他这番不在料想以内的话震得三魂丢了七魄,他又是这般行动,常日里还算好用的脑筋,便直接打成了浆糊,懵懵懂懂的不知今夕何年。
沈鱼抬首,有些懵懂的瞧了他一眼,一时未能明白他这番话究竟是何意?
至于大夫温方古籍里得出的方剂,或许只是这蛇体内的白化病源能够克化柳淮扬身上的□□罢了。
沈鱼一时猜想不出他究竟闹得哪一出戏文,内心免不得又生出几分忐忑出来,抿了抿嘴角才谨慎翼翼的开口回一句:“白日里奴婢让那猪油蒙了心智……一时出言不逊,只求爷莫怪。”
沈鱼一句话说的非常艰巨,白日如何假装,却也敌不过这一捧月华如辉将心迹照一个清楚,一应情感终是再粉饰不住……
只是余下三分倒是生生让那甜美压抑下去的难过同不安……
柳家二爷原就生着一副好皮郛,月夜里更是婉如嫡仙下凡,沈鱼定定得瞧着他清隽的一张脸,听着他这一句看似腔调平常却又饱含深意的言辞,沈女人一时候不知如何反应,便直直的愣在当下。
为着景春阁试药一桩事儿,通房沈鱼几近每日都会去药庐走上一朝。
温方点头,拿着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小白蛇道:“万事俱备,差得只这牲口的血了。”
当然如许的话他也不过只在心中想想罢了,之很多年血淋淋的例子已然够多,大夫温方在挑衅柳淮扬脾气这一方面,已是收敛很多。
柳淮扬倒是没筹算放过她,温方走后,他又是考虑半晌,总觉心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