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巨响,我抬了头,沈羲遥手中一向拿着的茶盏被他掼在地上,他的神采暗沉不已,一双眼睛痛苦地紧闭,但是内心狠恶的豪情却在那一下下脸部的抽搐中反应出来。
我踟躇着不敢前行,但他的目光如同巨手压迫着我,我只好带路。
我将饭双手呈上,轻声道:“请皇上恕罪,乡野之地,没有甚么好东西,只要家里备下的一些,粗陋之处,还望皇上包涵。”
我一惊,却不敢再说话。
“他也是如许亲吻你的么?”
“他也是如许吻你,抚摩你的吧。”沈羲遥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呢喃道。
沈羲遥没作声回身走了,我无法地笑笑,将最后一道青菜炒好,盛好饭,才用托盘托了出去。
“带朕看看你的卧房。”他拉了我的手,手心却冰冷。
“皇上,请去堂屋稍等,顿时就好了。”我擦擦手,转头对沈羲遥道。
我游移了半晌终究坐到他劈面,两人仿佛平常伉俪普通用着晚餐。
他埋头吻下,手上在不断地解着我的衣带,我冒死护住,他一手将我两手手腕在我身后抓住,另一只手一扬,我身上的衣衫便被扔在了桌上,我看着那衣服缓缓落在地上,暗淡的一团,如同我此时的心。
“皇上,是臣……”羲赫停了一下,仿佛是游移,却也仿佛是下定决计:“臣倾慕皇后,不忍其流落官方,愿放弃统统与之相伴。”
“若朕不写,外人如何晓得,朕与皇后鸾凤和鸣,与裕王手足情深,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呢?”他的面上虽是笑的,可声音里透出瘆人的冷来。
我不敢看他,只低低道:“皇上,好了。”
我为他此时的“密意”感到可悲又好笑。他是将我当作老鼠普通玩弄吧,比及过瘾了,给我一个痛快?还是,无尽头的折磨呢?既然他想玩,我便共同他吧,只求,他最后给我一个痛快。如许想,时候仿佛好过很多。
我退在一旁:“谢皇上赐墨。”
接着,他身子用力一挺,我“唔”一声,只能冷静忍耐他的宣泄,眼泪不争气地滴下来。
“倾慕……”那是强力压抑后降落的声音,带着一份沙哑:“她但是你的皇嫂。”
沈羲遥冷言道:“你们,一个是朕的老婆,一个是朕最信赖的手足,却双双叛变朕,罪无可恕。”
我闻声看去,他对着的恰是那幅我与羲赫一起画就的《九九消寒图》。我屈身见礼:“恰是《九九消寒图》,民妇的拙作,污了皇上的眼了。”
他扫一眼案上的笔道:“哪支是你的?”
我低着头睁大眼睛,尽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还好有额前的发挡住,沈羲遥并没有重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