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即便千年以后,那怕我中华民族都有千万倍千万倍于十人者,亦当服膺‘忘战必危’!”
“嘿嘿,谁也想不到吧,这些有关家国军事的东西,是一个金人师父教我的。”长玉想卖关子。
“请你将你祖父索积善上书前前后后写成笔墨,他日或可用得上。”岳飞当真道
“好!好!”
“不可,不可,我本来就是待罪之身,阵前收妻亦是当斩之罪。那,那,长玉蜜斯岂不成了孀妇?”牛皋为人浑厚,亦不太会发言。
“对,金人。是金军一个营妓所教。晓得吗?金军的营妓。别说是人下人,那底子就不是人了!但是,但是,她便是我最好的朋友。”索长玉眼睛又红了。
“甚么?那你这些东西,那边所学?”阳泉甚是敏感,闻长玉之言赶紧扣问。她自来惊骇这一类事情。
王三横在一旁听言,见长玉对牛皋有情有义,心想这一定是一件好事,因而也在一旁敲边鼓。
说话间,这绝地犀牛脊已到。到底牛皋与长成全没成一段姻缘,还在其次。眼下阳泉的断刀计成与不成,才是大事。
世人在旁听,皆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的是莫衔悲?”阳泉问道。
听了岳帅之言,才觉着这口气通了。岳帅触摸获得众将的心脉,他便接着说:
“这倒不必。本帅明天就听你一言,放了牛皋。来人,解了牛将军之缚!”岳飞扬首道。
“阳泉姐,我是到铁匠营才学的。”长玉道。
索长玉闻言谢过岳帅,又道:“岳帅众将在上,您等或知王三横徒弟乃一等一的铁匠。但多不知他还是一等一的厨师。我阳泉姐却数次说过,他舌头是残废。是吗?他当然不是。可这些年他为了扎麻刀食不甘味呀。好,打刀再苦,不死人,就算了。但研制火鹞子是用命,随时可死!”
“甚么事?”岳飞问道。
(60回完)
“我等今番听了自称人微言轻的索蜜斯一番谈吐。无不心中流血。大宋子民,向来钟情战役,祖祖辈辈自耕自种,自食其力。与境外各邦,都视为友邻,皆思敦睦相处。无法专门有恶邻,每思侵犯。杀我父兄,淫我姐妹,占我城池,掠我财产。彼苍之下,多少索积善弃尸荒漠,又有多少莫衔悲欲哭无泪?这还是大户人家。平头百姓,莫不苦上加苦?”
“岳爷请讲!岳爷放了牛将军,小女子自此任何事无有不从。”索长玉改口岳帅为岳爷。
“感谢,感谢!”众将闻言全营高呼。
“甚么?”阳泉更加惊奇,“莫非,莫非。。。”说话间,两眼直看三横。
“我干脆这些绝非邀功。乃是说,军刀再利,鹞子再高,没有军队来用,全即是子虚乌有。是不是?”
“金人?”此时轮到牛皋奇特了。他与长玉本不熟谙。直到长玉扑在砧上为之挡刀,亦非常奇特。还觉得是三横所使。及至听了长玉营中娓娓雄谈服了众怀,方知长玉思惟之周到,对他用情之深厚。
可万也没想到,她竟拜有一个金报酬师。
岳飞闻言,语气沉重地说;
“那更甚我百倍!”
长玉说到这儿一顿,长呼一口气,单把握拳,以脚跺地,言道:
长玉之言,当然在理,不但众将,就是岳飞闻言也不由点头。
“我想帮这两位军士解开牛将军的绑索。”
岳飞抬开端来,目视远方,道:
岳帅言吧,双眸射出精光,四下张望满帐军官。大师皆为索长玉一席话而气结。大家感到表情沉重,血脉不畅。
言罢号命世人备战,不提。
“岳帅,倘如小女子有三分事理,那么我现在想干一件事。”索长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