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凶神恶煞,一脚踢飞了木盆。
谢真俄然有了一丝精力,心想这位老衲人仿佛是讲事理的人,或许会帮我。
“觉远,交给你了,大刑服侍!”空明大师气急废弛,甩袖而去。
一根粗大的铁链子,一端钉在岩壁里,另一端拴在一小我的脚脖子上。
“事到现在,你还不招?”觉远神采阴沉,狰狞,吼怒连连。
谢真猜疑,翻开外套,便见到一个佛龛,翻开来,内里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
他游历至枯山寺,本筹算投宿三天就分开,没想到枯山寺的镇寺之宝俄然失窃,而他又是独一的外人,顿时便被一群恶僧不分青红皂白抓住,连番毒打几顿后丢上天牢,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
“我没有一个亲人活着,无家可归,我死的时候,不会有人将我安葬,为我立碑,为我祭奠,为我的拜别而哀伤……”
谢真做了最后的要求:“方丈,我在古刹读经三日,常常读到‘削发人慈悲为怀’这句话,恳请方丈发发慈悲,绕过我这个不幸人吧,我,我真地没有盗窃……”
我佛在出世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佛出世后就能走路,在走路时,不忍踩死地上的蚂蚁。
“唉,没想到我没有被妖怪吃掉,却死在了一群秃顶和尚手里。”
“咳咳咳,多谢你了……”
这时,觉远身后,走出去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衲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佛法高深的模样。
我来奉告你,富者不率性,权者不不法,强者不烂杀,这就是慈悲!
空明大师暴怒,神采闪现几分狰狞,一巴掌甩在谢真脸上,啪的一声,吼怒道:“清楚是你盗走佛心蛊后,来不及爬出院墙逃脱,便将之丢在了院墙外,然后回到房内假装睡觉,对不对?说,佛心蛊去哪儿了?你的朋友是何人?”
空明大师怒不成遏,一口吐沫喷在谢真脸上:“我呸!跟我谈慈悲,你晓得甚么是慈悲?
谢真缓缓收回了手,叹了声:“鼠兄,你吃吧,给我留点就行,归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铁链哗哗作响。
谢真伸脱手,仿佛想要抓住那一抹消逝的阳光,他真地好……冷啊!
谢真喃喃自语,无边无尽的孤傲和孤单,异化在这暗中冰冷里。
只等候那一刻的到来。
哗啦啦……
死寂中,叽叽响声传来。
空明大师变把戏般从广大的法衣下翻出一件外套丢在地上,外套鼓囊囊的,仿佛包着甚么东西。
地牢的铁桶大门翻开了,顿时有一束阳光透来,地牢微微有了些许的光芒。
骨瘦如柴的谢真,嗓音沙哑,衣不蔽体,被冻得嘴唇绽裂发紫,早就患上了重度感冒发热,身材伸直在一起,颤抖个不断。
谢真狠恶地咳嗽几声,恳求道:“方丈救我,我真地没有盗窃本寺的任何东西,还请明查。”
慈悲不是大家都有的,慈悲是只属于强者的特权!
“这是我的衣服不错,但这个佛龛,我从未见过……”谢真神采丢脸起来,口干舌燥,有点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