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勉强一笑:“你们故意了,但愿真的如此吧。”小余子捧着白眉老衲化虹留下的三件物事上前道:“少爷,给您。”
火光晖映在三人的脸上,阴晴不定。小余子捅了捅小泉子,努嘴表示着。小泉子抿了抿嘴道:“少爷,老爷和娘娘们平时做了很多善事,此次必定福大不会有事的。”
半晌后,金来临落在青牛山的破庙里。白眉老衲踉踉跄跄的跌了出来,靠在庙里的供桌旁。陈安然带着两小厮仓猝跑进庙里,连声问道:“大师可还安好,还请大师慈悲救一救我爹娘和镇民。”说完,便要跪下。
未几时,传来两个小厮的声音“少爷,我们来了。”两人一起小跑而来。“诶,这水如何这么快便退了?”小余子不解的饶头。中间的小泉子不断的打着眼色。
“小余子,小泉子,你们看……”陈安然一脸惊骇的指着青牛镇的方向。肉眼清楚可见的一排水线朝着镇子里澎湃而来,三人面无红色有力的瘫坐在地上。陈安然内心冷静念叨:“老爹、大娘、二娘……”少顷,三人嚎啕大哭。
也是安然命大。发大水的那天,听闻镇外的青牛山上来了位有道高僧,非常灵验。为了给家里的老爹和娘娘们祈福,便带着小余子和小泉子就上了山。
三人眼里一阵恍忽,只见这昔日还算繁华的青牛镇已大变模样。残垣断壁,倾圮的房屋,狼藉的杂物。可偏生奇特,连一具镇民的遗骸都没瞥见,乃至于连家禽、家畜的残骸也没有。
马脸羽士朝着主仆三人转了转,边转嘴里边啧啧有声:“嘿,瞧你主仆三人也算有些修行的根骨。这事......也罢,你们就先与我走吧,此地暮气残虐,非是久留之地。比及了我的道观以后再将这事与你平分辩。”
金光和蛇形黑气仿佛也惊骇雷霆,不约而同的降下了高度,但仍旧胶葛在一起。
但是仿佛是小瞧了蛇形黑气的这一招。噗,如强弩穿鲁缟,黑气洞穿紫金钵盂后还是击穿了金光的防备,白眉老衲闷哼一声,身上的金光摇摇欲坠。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余子和小泉子两人对着神像鞠了鞠躬嘴里嘟囔着:“有怪莫怪,今后定为您重塑金身。”然后拆了神像面前还算无缺的供桌,加上庙里的些许干草,清理块还算洁净的处所,忙活一阵,总算把火堆升了起来。
常言道:上山易,下山难。陈家少爷和他的两个小厮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下得这青牛山。
争斗很久,那蛇形黑气垂垂不支,有些狼藉的模样。而那金光也没有之前那么刺眼,忽明忽暗。忽地,只见那蛇形黑气一摆尾,一小团黑气电射而出。金光里的白眉老衲仓猝把手一招,那紫金钵盂顿时放大数倍挡在身前。
陈安然接过水袋喝了口水道:“嗯,你两都辛苦了,归去后叫账房老曹给你们支点银子,买点东西回籍看看家里人吧!”两人慌不忙的点头报答着:“多谢少爷”。
三人吃了些背囊里的干粮,铺了些干草垫着,便和衣沉甜睡去,只是脸上还是残留未干的泪痕。
那白眉老衲见状手一拂,但是仿佛牵动了伤势,好一阵咳嗽。点头感喟道:“也是老衲法力不敷,未能降服那恶蛟。实在罪恶。”
说完,也不管陈安然主仆三人是否同意,大手一挥,一阵黑风高山而起,卷着四人朝着远处飞走。
蛇形黑气放出这招后也不好受,嘶吼一声,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踪迹。白眉老衲见状,叹了感喟。把握着金光朝着青牛山飞来。
河面上金光和黑气不竭的碰撞,不时几道气浪发散到河面上击起层层波澜。这时天空也怒雷阵阵,下起瓢泼大雨,更添几分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