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很久,那蛇形黑气垂垂不支,有些狼藉的模样。而那金光也没有之前那么刺眼,忽明忽暗。忽地,只见那蛇形黑气一摆尾,一小团黑气电射而出。金光里的白眉老衲仓猝把手一招,那紫金钵盂顿时放大数倍挡在身前。
陈安然接过水袋喝了口水道:“嗯,你两都辛苦了,归去后叫账房老曹给你们支点银子,买点东西回籍看看家里人吧!”两人慌不忙的点头报答着:“多谢少爷”。
马脸羽士高低打量了三人,嘴里啧啧称奇:“嘿,你小子也算有几分胆色,不像那两个孬货,道爷我有那么吓人吗?”边上的两个小厮惭愧的低下了头。陈安然还是长揖到地未曾起家。
三人眼里一阵恍忽,只见这昔日还算繁华的青牛镇已大变模样。残垣断壁,倾圮的房屋,狼藉的杂物。可偏生奇特,连一具镇民的遗骸都没瞥见,乃至于连家禽、家畜的残骸也没有。
陈安然勉强一笑:“你们故意了,但愿真的如此吧。”小余子捧着白眉老衲化虹留下的三件物事上前道:“少爷,给您。”
三人死死的盯着河面上的环境,心中均暗自期冀着白眉老衲能够击败那蛇形黑气,然后再施法收了这大水,救一救自家的爹娘和镇民。
但是仿佛是小瞧了蛇形黑气的这一招。噗,如强弩穿鲁缟,黑气洞穿紫金钵盂后还是击穿了金光的防备,白眉老衲闷哼一声,身上的金光摇摇欲坠。
常言道:上山易,下山难。陈家少爷和他的两个小厮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下得这青牛山。
歇过一会后,三人持续往山道走。一起逛逛停停,约莫两个时候后,总算见着那座破庙,陈安然整了整衣服,看了看身上并无失礼之处,上前筹办拍门。
次日,太阳高高挂起,天青气朗,仿佛昨日的雷霆和大雨洗净了天空。
河面上金光和黑气不竭的碰撞,不时几道气浪发散到河面上击起层层波澜。这时天空也怒雷阵阵,下起瓢泼大雨,更添几分凶恶。
马脸羽士朝着主仆三人转了转,边转嘴里边啧啧有声:“嘿,瞧你主仆三人也算有些修行的根骨。这事......也罢,你们就先与我走吧,此地暮气残虐,非是久留之地。比及了我的道观以后再将这事与你平分辩。”
“少爷,这边坐,这里有树荫”小泉子边说边打扫着山道旁的石头。“哼,马屁精”小余子在一旁酸酸的说着,然后拿出背囊里的扇子和水袋,屁颠儿跑上前,“少爷,这天热,我给您扇扇风,您喝口水解解乏”。
“少爷,我们如何办啊?”两个小厮仓猝问陈安然。
可那年,镇外的一贯安静的青牛河不知怎地突发大水。
半晌后,金来临落在青牛山的破庙里。白眉老衲踉踉跄跄的跌了出来,靠在庙里的供桌旁。陈安然带着两小厮仓猝跑进庙里,连声问道:“大师可还安好,还请大师慈悲救一救我爹娘和镇民。”说完,便要跪下。
陈安然强忍心中的哀思道:“既然传说中的蛟龙和菩萨都呈现了,我们等吧,等神仙施法收了这大水,再去找我爹娘另有你两的家人。”
“小余子,小泉子,你们看……”陈安然一脸惊骇的指着青牛镇的方向。肉眼清楚可见的一排水线朝着镇子里澎湃而来,三人面无红色有力的瘫坐在地上。陈安然内心冷静念叨:“老爹、大娘、二娘……”少顷,三人嚎啕大哭。
未几时,传来两个小厮的声音“少爷,我们来了。”两人一起小跑而来。“诶,这水如何这么快便退了?”小余子不解的饶头。中间的小泉子不断的打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