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潋一早便晓得玉长庚成心与北周媾和,只是一想到本身在唐墨和宫佳南曦那儿吃的苦头,内心却如何也不是滋味儿。求也求了,闹也闹了,却被玉长庚一句“国度大事岂容你混闹”给噎了返来。谁知刚出园子便看到宫佳南曦,懊丧之余,心口的肝火越烧越旺。她一双杏眼里尽是气愤,不待世人反应过来,一手抓了腰间的鞭子便往宫佳南曦面上号召去。
宫佳南曦细细回想着那日在疆场上见过的女子,她娇小身躯却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量,舞的一手长鞭。那眉眼间的傲气几近不加任何粉饰,模糊的透着几分高贵。不愧是玉长庚的远亲堂妹,在那一众令媛蜜斯里,玉花潋倒也还算是个出挑的。
她有些不解的顿住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警戒起来,右手不自发握住剑柄,筹办随时庇护宫佳南曦分开这里。
“带路吧。”
身后没了脚步声,洫迎转了身,正瞥见宫佳南曦一脸寻味的看着本身。固然他也不清楚君上为何不在正堂谈媾和之事,但既然君上叮咛,便必然有他的事理。
约莫一刻钟的时候,一座气度的高门大宅模糊可见。与一起上过来见到的房屋修建不同很大,几近一眼就能辨别出来。想必这里就是花郡王府。
“君上叮咛,只请公主殿下一人入内。”
洫迎也没再多话,翻身上了马,径直往花郡王府里带路。宫佳南曦骑着马在前面渐渐跟着,目不斜视的望着不远处那一抹高壮身影。街道上根基见不到甚么人,偶尔有颠末的百姓,见了宫佳南曦一行人也是仓猝躲避起来。
再往前走是一处院落,圆形的石拱门上模糊可见“琼芳苑”三个字。已经到了这里,再想畏缩未免有些迟了。宫佳南曦不动声色,持续往前走去。园子内里并不见有人扼守,悄悄幽幽的模样,仿佛只是一处再浅显不过的院落。
眼看着不一会儿便到了,“花郡王府”四个烫金大字镶嵌在匾额上。宫佳南曦抬了眼高低打量一番,内心却有了几分考虑。门口站着十余名将士,大门开着,一眼便能看到天井中心的那处假山。
“公主殿下不必担忧,君上已恭候多时。”
“殿下请。”
身后几名性子暴躁的将士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宫佳南曦的眉眼固然也冷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模样。此次来不是打斗挑衅的,她不是个逞意气威风而不保全大局的人。
玉花潋手握着鞭子,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一鞭子的力道有多重她内心清楚,现在玉长庚的眼睛里更是肝火滔天。他一再哑忍包涵玉花潋的率性和小脾气,现在却愈演愈烈。看着那张几近靠近板滞的小脸儿,玉长庚一手夺了她手里的长鞭摔在地上。
长鞭夹着风朝南曦面门上挥过来,吼怒的风声凄厉狠辣。目睹着鞭子已经挥到面前,身边一阵惊呼,却也来不及再挡。如果这一鞭子打中,只怕要在身上留道疤痕。宫佳南曦一手拔剑,敏捷向后撤着身形,面前却俄然闪过一道黑影,将南曦严严实实护在身后。紧接着便是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
几近戏剧化的一幕看得世人面上皆是一惊,宫佳南曦冷眼看着玉长庚的背影,却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谙感受。稳了稳心神,鲜艳的面上俄然浮上一抹笑意。三分讽刺七分冷酷。刚才那一鞭看似是在护着她,实则倒是在庇护玉花潋。不管玉花潋的鞭子有没有落到南曦身上,就凭她先动了手,就算宫佳南曦将玉花潋打成重伤,旁人也不能多说一句甚么。
“把花郡王押下去,等待措置。”
“小妹无状,还请公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