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佳南曦细细回想着那日在疆场上见过的女子,她娇小身躯却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量,舞的一手长鞭。那眉眼间的傲气几近不加任何粉饰,模糊的透着几分高贵。不愧是玉长庚的远亲堂妹,在那一众令媛蜜斯里,玉花潋倒也还算是个出挑的。
身后没了脚步声,洫迎转了身,正瞥见宫佳南曦一脸寻味的看着本身。固然他也不清楚君上为何不在正堂谈媾和之事,但既然君上叮咛,便必然有他的事理。
眼看着不一会儿便到了,“花郡王府”四个烫金大字镶嵌在匾额上。宫佳南曦抬了眼高低打量一番,内心却有了几分考虑。门口站着十余名将士,大门开着,一眼便能看到天井中心的那处假山。
几近戏剧化的一幕看得世人面上皆是一惊,宫佳南曦冷眼看着玉长庚的背影,却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谙感受。稳了稳心神,鲜艳的面上俄然浮上一抹笑意。三分讽刺七分冷酷。刚才那一鞭看似是在护着她,实则倒是在庇护玉花潋。不管玉花潋的鞭子有没有落到南曦身上,就凭她先动了手,就算宫佳南曦将玉花潋打成重伤,旁人也不能多说一句甚么。
冷酷的声音听得洫迎一愣,他谨慎的瞄一眼玉长庚的神采,阴沉的神采尽是说不出的压抑。手上不敢再游移,提着玉花潋的衣袖往正厅的方向去了。
她有些不解的顿住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警戒起来,右手不自发握住剑柄,筹办随时庇护宫佳南曦分开这里。
“把花郡王押下去,等待措置。”
待看清来人模样,洫迎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那副薄凉模样,俊美的面庞上模糊的满是肝火。不是玉长庚又是谁!
一句话无疑让宫佳南曦身后的三十几名将士肝暴躁涨。刀剑出鞘的声音在空寂的院子里显得有些刺耳。宫佳南曦看着洫迎,面上却一分一分的沉下来。她并不清楚玉长庚究竟是何企图,只是这般神奥秘秘的模样,让宫佳南曦感觉很不舒畅。她已经够好脾气的忍到现在,实在懒得与他玩甚么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