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礼品送了,盛雁溪又带着肖折釉、肖折漆和陶陶逛了御花圃、赏了梅、望了鱼、听了戏,又一起用了顿丰厚的午膳。午膳上更是细心顾问三个孩子,不断用公筷给肖折釉三姐弟夹菜。
“去罢。”霍玄将肖折釉的兜帽重新为她戴好,淡淡的神采间缓缓添了几缕暖意。
盛雁溪亲身将玉佩系在陶陶的身上,又亲热地问了陶陶些关于读书和起居的话,毫无半分公主的架子。当然,她一样也亲热地体贴了肖折漆几句。
肖折釉压下内心混乱的思路,含笑安抚漆漆和陶陶:“是宫里的公首要见我们,为了甚么临时不知,不过没甚么大事。进了宫今后不要多说话,也不要乱看就好。”
小半日的察看过后,肖折釉了然,盛雁溪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给人做继母啊……
宫里的徐公公已经候了多时,他可没有想到这几个孩子会让他等了这么久。心下不耐烦,却碍着这里是霍府,不得发作。终究比及肖折釉带着漆漆、陶陶出来,他收起不耐烦,笑着迎上去。
肖折釉追上漆漆和陶陶等人时,她略歉意地对徐公公弯了弯膝。徐公公的目光却凝在肖折釉胸前坠着的玉扳指上,他惊得挪不动步子。愕惊诧望向负手立在回廊里的霍玄。他僵了半晌,才朝霍玄深深哈腰行了一礼。徐公公再不敢走在前面,把路让出来,让肖折釉走在火线。
霍玄抬手,将她头上戴着的乌黑毛绒兜帽摘下来,在肖折釉迷惑的目光里,双手环过她头侧,将一根红绳系在她的脖子上。霍玄行动很快,转刹时就将红绳在肖折釉后颈系好。他罢手的时候,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肖折釉的耳垂儿。
肖折釉原觉得前次的事情已经告结束,没想到还没完,她昂首望向霍玄住处的方向,内心踌躇起来。她本想去找霍玄寻求点庇护,但是这个动机刚升起就被她掐了。进宫这么大的事情霍玄不会不晓得,他如成心保她,她天然不必再畴昔求一遍。
“来。”霍玄略点了下头。
甭管是本身怀了男人的孩子,还是暗害别人的子嗣,亦或是用孩子讨男人谛视,又或者和顺懂事的扶养别人的孩子。这统统都是为了获得男人的心。
“将军,您喊我。”肖折釉立在霍玄前面,伸手抬了一下头上的兜帽,抬头望着霍玄。
漆漆和陶陶有些受宠若惊,肖折釉则是端庄地回之以笑,沉着前行。
肖折釉挽起嘴角,略加快了步子朝霍玄走去。霍玄的视野落在肖折釉的裙角,即便是疾步而行,她的步子也是稳的,每一步都端方得体涓滴稳定,乌黑的裙角跟着她的步子错落有致地绽放。
陶陶也探头探脑地跟过来,望着肖折釉的眼睛里浮了一层怯意。
肖折釉不再看盛雁溪了,她垂下眼睑,悄悄摩挲着坠在胸前的白玉扳指。她俄然感觉盛雁溪纵使天姿国色,纵使有着对霍玄十二年稳定的痴情,她也配不上霍玄。
肖折釉明白盛雁溪为何失态,她假装浑然不知,浅浅地笑着伸谢:“折釉多谢公主惦记。”
上辈子的宫中糊口让肖折釉明白一个事理――宫中妃嫔争斗最爱押上去的筹马:孩子。
就连肖折釉内心都有些忐忑,更不要说漆漆和陶陶了。他们两个被丫环叫起来,听了动静都快吓傻了。
“不久,不久!”徐公公弯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折釉内心的惊奇就更浓了,她面上却始终挂着得体温婉的含笑,低眉扎眼柔声伸谢:“多谢公主厚爱。”
“快起来!”盛雁溪亲身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折釉。”霍玄的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