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呢?”林檎持续问道。
萧木只是模糊地晓得一个大抵的表面,但究竟也确切如此,本来汗青上的崇祯年间,前后加征过辽饷、剿饷另有练饷这三项在正税以外的分外税赋,也就是驰名的“三饷加派”。
“实际上你我必定都能明白,如果真的加了税,那么最后农夫要交的,必定远远超出每亩两三斤稻谷的数字,往夸大了说,最后每亩变成两三百斤也不是不成能。”萧木答道,“所谓的‘苛捐冗赋’就是这么回事,朝廷下了加税的旨意,处所官员、词讼小吏、捕头捕快,统统能跟收税搭上一点干系的公门中人天然要狐假虎威一番,接着朝廷的旨意狠狠地搜刮一笔,最后朝廷真正能够获得的,跟百姓们实际支出的比拟,的确是九牛一毛。”
萧木不得不承认林檎的这个例子实在是活泼形象,“说得不错,我从小就常常做这类好梦……”
很明显,本来汗青上的崇祯天子在明晓得加税会激发更大的题目的前提下还要加税,究其启事能够就只要一个,那就是,如果不加税的话,能够连面前的难关都挺不畴昔,而如果面前的难关都挺不畴昔的话,那么考虑将来的事也就没有甚么意义了,这就是本来汗青上崇祯天子明晓得毒酒有毒还要喝下去的独一解释了。
眼看着来宗道他们是不能帮本身想出甚么增加国库支出的好主张,萧木也只好放弃了对他们的希冀,开端动手往一些“歪点子”的方向去想了――就比方说他之前让宫里的寺人到大街上售卖会试考题的那种。
但转眼又一想,本身之前明显说过要把本身的隐私、苦衷都奉告林檎这个穿越者火伴的,并且现在这个“除了加税就没有体例增加国库支出”的环境也恰是本身之前跟林檎商讨的“必必要想体例进步国库支出”的一个成果,就算是仅仅从两小我作为穿越者的前程来讲,萧木也有需求把眼下的环境给林檎做一个申明――总而言之,压服本身永久都是那么简朴,萧木不知不觉地就给本身找到了一个去见林檎的来由。
“但这是底子不成能的。”林檎转眼又亲手粉碎了这个不实在际的“白日梦”,然后持续说道,“而朝廷通过加税来进步国库支出的体例,从可行性的角度来讲,跟这个白日梦比拟起来,也高超不到那里去。”
只是萧木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甚么好体例,毕竟以往的“歪点子”都是普通去想的环境下的失利之作,现在让萧木用心往歪了去想,反而不太轻易想得出来。
萧木答道,“他们当然也晓得,但除了这个以外,他们也想不出任何能进步国库支出的体例,毕竟全部大明的国库支出来源,就是每年百姓种田产出所交的税赋。”
连续跟来宗道他们商讨了几天,除了“谨慎节流”、“根绝华侈”这类“节流”的体例以外,萧木并没有获得除了加税以外的关于“开源”的好主张。
见到了林檎以后,萧木简朴地给她讲了一上面前的窘境――也就是固然大师都晓得增加国库支出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却没用行之有效的体例。
故意到林檎那边跟她好好筹议一下,想想看另有没有其他的好主张,但转眼又想到林檎仿佛不太欢迎本身,萧木又打起了退堂鼓,有些不太敢去惹林檎不快。
“这个加税‘每亩三厘五毫,不过两三斤稻谷’的体例,让我想起了一个每小我都曾经做过的白日梦。”林檎俄然话锋一转,扯到了其他的话题上面。
“我也这么以为。”萧木跟林檎在加税的题目上达成了空前的分歧,但下一秒萧木就又规复了之前悲观的神采,“但汗青上本来的崇祯天子却明晓得如许做不成行,成果去还是做了,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