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姓阎名乐,是秦国咸阳县的县令。今晨他带人巡查咸阳都城,正来到此门巡查。
胡亥听到这里,已经是怒不成遏,他拔出佩剑一剑斩断案几,说道:“竟如先生所言乎!”
世人立即将马匹牵走,将标兵的尸身抬到城门口安设。那县令走到此地,见到安设在城门的尸首,问道:“此人是谁?”
胡亥内心的一块大石落地。这时候,赵高正要向二世呈报之前丞相府统计的户籍赋税等政务事议。不料胡亥摆手,说道:“宫外之事,从本日起,寡人就交给中丞相去办。”
赵成看了看阎乐,又看了看赵高,他神采镇静,一时不知如何答复。赵高倒是平静,他斜眼看着赵成,渐渐说道:“赵成,你且将这信中之事一一道来。”
阎乐不敢怠慢,立即清算人马,与赵高一同入宫。
赵高分开宫殿,此时门外已有亲信待命。他将诏令交给阎乐,阎乐问道:“丞相,河北的战事,陛下如何措置?”
这卫士和部下相互一视,说道:“是来自钜鹿的急件!”
赵高心中暗喜,他道:“陛下,你看这手札上所言,王离甬道被断,筹办突围至棘原,寻求章邯互助。少府既然晓得钜鹿战事得胜,为何不救王离?”
此时秦国的中丞相赵高正在与其弟赵成群情封官之事,赵高听到门下阎乐求见,便摒退酒保,传阎乐入内。
胡亥整了整冕冠,对摆布近侍使了个眼色,宫女们清算了残羹残羹,悻悻而去。赵高近身道:“陛下,钜鹿一战,王离的九原军已败,这是标兵送达咸阳的文书。”
“兄长,这.......这是王离的绝报。”赵成战战兢兢地说道。
赵高持续说道:“陈胜发难于野,会同六国诸侯并起。章邯领秦国之兵,交战杀伐,所向披靡,叛军一触即溃。今大秦之兵戈,存于武城侯王离之九原,少府章邯之骊山,以及赵佗之岭南。现王离败死,赵佗失联,天下重兵,仅余骊山一部耳。”赵高顿了顿,接着道:“陛下,武城侯三代侍秦,其忠心之至,为秦之国柱也。然少府章邯,拥兵自重,恪守不援,坐视我大秦九原精锐尽败于盗匪。此罪过极,还望陛下明察!”
赵成拆开麻绳,展开竹简细细一阅,俄然双手一抖,几乎拿捏不住函件。阎乐见他非常,问道:“郎中令,这信上写了甚么?”
阎乐收起竹简,他牵过标兵的马匹,腾踊而上。将这信送到了中丞相府。
一旁的赵成说道:“兄长,河北现在急报频传,怕是已有甚么不测......”
阎乐道:“回禀中丞相,标兵受了重伤,已不治身亡。”阎乐伸手从衣袖内拿出那卷手札,呈到赵高的书案上道:“中丞相,王离让他送抵一卷手札,是要呈至咸阳宫,面见陛下。”
阎乐说道:“中丞相,那王离一死,在外统兵的大将,就剩下少府章邯了。”
胡亥听了,便长舒了一口气道:“只要章邯还在,那寡人就无忧矣。”赵高听到这话,神采一时迟疑,他盯着胡亥那张被酒色培植的面庞,心中不竭策画动伎俩。
胡亥一急,马上斥道:“先生言之有理!少府章邯,白费寡人如此看重!寡人让长史司马欣前去关中征调粮草,并加派都尉董翳率军帮手,毁灭兵变,安知章邯如此欺负寡人!”胡亥斥毕,一股恶气从胸中升起。他在御座前踱了几步,一时想不出体例,又问计赵高:“先生可有甚么战略措置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