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道:“公子,兴乐宫内诸事又如何安排?”
话到一半,赵高俄然诡秘一笑,说道:“阎乐,你张贴书记,就言城门失火,贼盗拒捕,已被当场正法。待张榜安民,统统如常。”
嶢关在蓝田以南,是秦军重点设防的据点。刘邦攻破武关以后,并没有正面硬攻秦军死守的函谷关。按照火线的传书,刘季从武关取路向北,直指嶢关。一旦嶢关失守,那其身后的咸阳城就会岌岌可危了。
赵高点点头道:“不出所料......细作固然出逃,但是同谋尚在城中。”
赵高眯眼问道:“此事还需老夫教你?”
赵高点头道:“谬矣!新君即将继位,不得节外生枝。若用连坐重刑,城内必定民气动乱。”
阎乐道:“那西门的什长......”
嬴栎抱拳道:“公子,部属已经摆脱追兵。”
阎乐想了想,答曰:“回中丞相,来人一袭黑衣。看不清面貌。”说到这,阎乐恍惚地记起那黑衣人仿佛是左手持剑。但是转念一想,感觉另有疑窦。便未有禀报。
嬴栎沉思一番,言道:“末将定为公子撤除阎乐!”子婴道:“子正,伯颉已经将你放火诱敌之计全数告之于我,现在城内动乱,相府正在全城通缉‘盗匪’。半个时候之前,有县令府的兵士来此搜索。”
“且慢!”赵高叫住阎乐。少顷,赵高传来一近侍,问曰:“兴乐宫可有甚么动静?”
阎乐跃下屋顶,收剑回队。骑队到了相府,阎乐报入此事。赵高听之,问道:“贼子可有甚么特性?”
赵高道:“如此,你且回宫持续监督公子婴。”
嬴栎倒也不答,他这是第一次和阎乐正面比武,此人号为丞相府第一妙手,本日一试,公然正如传闻所言,不但剑术高深,临敌之变也非比平常。他方才与之比武,也不过竭力自保。嬴栎自忖:“刺杀赵高的关头便是击破阎乐,如此妙手,战之不易。还需另寻他法才是。”
“这个你无需多虑,我遣曹步协置。”
“前去斋宫?”子婴一想,随即说道:“我意要在第五日前去斋戒,眼下为何要提早两日?”
阎乐碰到劲敌,凶性大起,长剑接连刺击嬴栎上身关键。嬴栎长剑在手,使出《归藏》当中的逐戎式,他两招连出,阎乐见他剑法沉稳,一剑一招竟然是秦国剑法的路数。嬴栎提剑斜削,一剑从半空中斩落下来,阎乐举剑上挡,只感觉对方这招势大力沉。当下运劲想要逼迫嬴栎撤剑。但是这黑衣人不但没有撤剑的意义,反而催动内劲从剑刃上传来,阎乐嘲笑一声,长剑翻转,提气猛击。嬴栎只感觉持剑的一手沉重酸麻,手臂垂垂落空知觉。他立即弃剑后退,阎乐抓住了这一刹时的空地,剑尖急送,只要再往前送出一寸,就能刺中嬴栎的咽喉。
子婴道:“曹步彻夜曾来见我,他探听到赵高低了一道相令,正在变更咸阳和蓝田大营的两处人马援助嶢关。”
子婴道:“罢也,你能安然返来便好。”
待到公子书室,他见到已经先到达的王仓,他悄悄叩门四下,子婴听到嬴栎叩门的声响,他喜道:“子正回矣!”
“曹步?”嬴栎道:“公子不是让他探听咸阳守军的意向了么?”
嬴栎从一条近路抄回到兴乐宫,这条路能够通往鸿台,他曾想兴乐宫四周多有赵高虎伥,不便从正面进入,便悄悄从鸿台转回到宫中。
“伯颉有何战略?”
酒保答复:“回禀中丞相,公子婴一夜未出,本日留守宫内,措置祭奠大典之事。”
他正深思着,那阎乐俄然也跃墙来,一柄长剑在在嬴栎周身四周蜿蜒迭刺,想把他逼到陆上。嬴栎现在偶然恋战,他虚晃一剑,发挥轻功立即跃出数丈以外。阎乐见嬴栎持剑逃窜,仇恨非常。但是嬴栎方才一招虚刺,本身又没有看破,给他钻了空地逃窜,因而便悄悄下定决计,他日再见,誓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