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是让部属为兴乐宫出面抵挡。”
嬴栎从一条近路抄回到兴乐宫,这条路能够通往鸿台,他曾想兴乐宫四周多有赵高虎伥,不便从正面进入,便悄悄从鸿台转回到宫中。
阎乐道:“中丞相,末将已加派人手彻夜搜索。依鄙人鄙意,可对疑行诡迹者,施连坐之法!重刑之下,必能查出本相!”
王仓道:“赵高现在才集结兵马戍守嶢关与蓝田一线,恐怕到时会和楚军有一场硬战。”
王仓此时说道:“嶢关是咸阳与蓝田冲要之地,公子,朝廷上可有关外战事的动静?”
嬴栎倒也不答,他这是第一次和阎乐正面比武,此人号为丞相府第一妙手,本日一试,公然正如传闻所言,不但剑术高深,临敌之变也非比平常。他方才与之比武,也不过竭力自保。嬴栎自忖:“刺杀赵高的关头便是击破阎乐,如此妙手,战之不易。还需另寻他法才是。”
子婴听罢,感觉此计可行,便唤上韩谈,说道:“韩谈,我决意明日移往斋宫,斋戒二日,以等候发难之时。”
“且慢!”赵高叫住阎乐。少顷,赵高传来一近侍,问曰:“兴乐宫可有甚么动静?”
阎乐跃下屋顶,收剑回队。骑队到了相府,阎乐报入此事。赵高听之,问道:“贼子可有甚么特性?”
待到公子书室,他见到已经先到达的王仓,他悄悄叩门四下,子婴听到嬴栎叩门的声响,他喜道:“子正回矣!”
赵高点头道:“谬矣!新君即将继位,不得节外生枝。若用连坐重刑,城内必定民气动乱。”
“公子,那剩下的门人如何调遣?”
“这个你无需多虑,我遣曹步协置。”
阎乐听之,旋即受命而去。
阎乐道:“那西门的什长......”
“鄙人所想,距公子前去宗庙祭奠另有两日。这两日还请公子带人移往斋宫。”王仓说道。
子婴道:“不久前楚军另一支偏师由刘季带领,攻破了武关,正在往嶢关而来。”
子婴道:“这两日我命你在此留候,凡是除了我部人马以外,其他外人,皆不会晤。”他转过身又对嬴栎说道:“子正,你将兴乐宫一部分保卫调往斋宫,明日亥时随我同往。”
阎乐看了一眼那近侍的背影,问道:“中丞相,此人但是府上书吏梁荣?”
赵高点点头道:“不出所料......细作固然出逃,但是同谋尚在城中。”
子婴道:“曹步彻夜曾来见我,他探听到赵高低了一道相令,正在变更咸阳和蓝田大营的两处人马援助嶢关。”
“曹步?”嬴栎道:“公子不是让他探听咸阳守军的意向了么?”
赵高道:“梁荣为老夫效力,已在兴乐宫处置。”
韩谈道:“公子,兴乐宫内诸事又如何安排?”
话到一半,赵高俄然诡秘一笑,说道:“阎乐,你张贴书记,就言城门失火,贼盗拒捕,已被当场正法。待张榜安民,统统如常。”
嬴栎道:“部属与阎乐比武。此人剑术高超,实为劲敌。”
“部属得令!”
酒保答复:“回禀中丞相,公子婴一夜未出,本日留守宫内,措置祭奠大典之事。”
王仓道:“公子,此时城内动乱,丞相府和县令府必定会大肆搜捕放火开城之人,公子悠长以来一向与赵,阎二人反面,与其让别人上门惹事,不如公子直接移驾斋宫。斋宫为宗室之重地,赵高见公子起居斋宫,决然不敢前来滋扰。另则,斋宫位于庙四周,也便于公子运营大计。”
子婴上前问道:“子正,伯颉说你引开了阎乐的追兵,我还怕你会有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