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兰强压下怒意,持续道:“润之,阿葭将来是要做皇后的,若被人诟病行动不端,惹太子腻烦,恐怕也非你所愿。”
“母舅莫急,润之已想好应对之策,到时,只需明日母舅还是行.事,便可。”
李景喻手疾眼快的扶稳顾建柏,就着他手中信,大略扫了一眼。
可何奈,他在朝中被成司徒等朝臣架空,人微言轻,实乃对赈灾一事有力回天。
自古皇命难违,顾氏现在被成司徒等人多次打压,朝不保夕,为家属筹算,他即使再赏识李景喻,可也不能违背嘉宁帝旨意。
顾建柏见嘉宁帝对赈灾一事多有对付,胸中憋闷,干脆,早早归家,刚进留棠院的书房,就听下人回禀,幽州小郡王李景喻来访。
顾建柏怔忪一瞬,应下,“也好。”
他声音渐低,婉拒之意不言而喻。
李景喻少年时,曾在镇国公府小住些光阴,顾建柏是见过他的,当时,他面庞稍显稚气,可一身贵气难掩,气势拔群。
......
“此次,阿葭扶灵归乡遭受不测,所幸,被润之所救,舅母感激不尽,可阿葭不今后,便要嫁给太子,皇家向来重视女子德行,为阿葭名誉着想,舅母望润之,对阿葭被水匪挟制一事,假装不知。”
李景喻在他的谛视下,恭敬的唤道:“母舅。”
顾建柏眉峰一展,放下心来,见他周身风尘仆仆,不由道。
“母舅莫慌,润之来时,已传书给父亲,让其勒迫怀溯镇镇江于景发放粮廪,可暂解六镇公众之需。”
李景喻恭敬回道:“家父当今坐镇幽州,停止柔然滋扰北境,统统尚安。”
顾建柏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天气不早了,润之彻夜住在府上安息,我派人将你畴前住的院子清算出来.....”
这也是,顾建柏一向力谏六镇赈灾之事的忧心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