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八位皇子,燕王殿下乃诸皇子中俊彦,麾下军臣与日俱增,无人望之项背,殿下又有何可担忧的呢?”司马聪安闲道。
“先生所言恰是。可父皇一日未立太子,孤心有不安呐。”燕王坦言道。
公子权本是儒雅的神容顿时阴冷了下来:“你若再敢多言,孤便割了你的舌头。”
说来也巧,合法仆人的话音落下,身后便传来了献媚的宏亮之声:“燕王大人来此!怎不先告之臣下,臣下好做安排啊。”说话之人恰是姑苏刺史。
司马聪年仅二十六七的年纪,容颜俊美,仪表堂堂。为情面操风雅,爱好古琴乐理,更学富五车,晓得六合学术,更曾因著写《治国策论》而被称为麒麟之才,江湖更有传闻,得司马聪者安得天下。
公子刘权接过锦囊,赶紧戴德施礼:“先生请受小王一拜。”
“先生为孤出运营策,屡献奇策,亦不求身外之物,该当受此一拜。”
司马聪笑而不语,为公子权倒上清茶。
燕王朝府内一看,看不出端倪,亦无欲起火,便笑说道:“是来早了些。先生既怠倦,且让他多睡一会儿,孤在此等待便是。”
“幸亏司马先生未卜先知,不然孤安知诸公皆心胸阿谀之心,而无半点周到心机,容孤任何信赖于尔等!”
先前还满肚子怨气的樊武,这下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司马先生当真神人也!
公子权点头微点:“先生所言极是。正如先生所见,孤现在权势,乃诸皇兄弟们所不成对抗,但此中不乏权势固执者。如大皇兄刘赢,四弟刘匡,七弟刘世隆,皆不成小觑,但四弟与本王私交甚好,大也不必担忧。。”
“这....”站在最前头的刺史顿时哑然,皱纹上排泄了汗水。
刺史年过六旬,身宽体胖,穿戴正统朝服,仓猝跑上前来,紧跟厥后又呈现了几辆马车,不乏江宁刺史,中书令等高阶官吏,燕王这才恍然大悟,明司马聪之意。当即肃下脸来,正声道:“孤此来拜访司马先生,诸公如何得知动静?”
司马聪鼻息微沉,淡淡地点了点头:“之前朝之鉴,夺嫡一半取之权臣,一半则取以后宫。倘若生母仅为九嫔之下得美人,后宫则占不得先机。生性自在,爱好玩乐之人,尚不能律己,更不能律人。与殿下之能亦是天壤之别。”
姑苏刺史吓得瑟瑟颤栗,赶快认错道:“是臣下粗心,还请燕王恕罪。”
“主公为何不入府内?”樊武道。
“先生且慢,六皇子刘宪宗与八皇子刘渊大可不必在乎。此二人皆是父皇私子,其二人生母皆是凡尘女子,知王谢贵族之血脉,不入正室,仅赐封美人。再则此二人庸庸碌碌,常日游山玩水,不得父皇待见,亦不得大臣亲睐。”公子权轻视道。
“还是先生想得殷勤,孤领教了。”公子权开颜畅笑,当即敬茶以示尊敬。
“先生可有奇策?”公子权见其这般,也是急了诘问。
大袖一挥,公子权怒面背身,呵叱道:“还不快给孤滚!”
公子权恍然开畅,恭请道:“先生身居府中已知三分天下,口中妙言更是如揭迷雾,还请为孤出运营策以应局势。”
此时,停好马车的车夫亦是气汹汹地奔上前来,瞧见此景,肝火中烧伸手后腰欲要拔出埋没的匕首,却被公子权一个锋利的眼神瞎了归去。
“燕王殿下。”司马聪鞠身施礼。公子权直身回礼,笑言道:“先生何必多礼,孤此来拜访,亦是俄然,还望没有打搅先生清幽才是。”
公子权寂然点头,旋即便作分袂去。
现在他正挥毫于六合纸上,而后放于一个锦囊当中,便起家步外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