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权寂然点头,旋即便作分袂去。
刺史年过六旬,身宽体胖,穿戴正统朝服,仓猝跑上前来,紧跟厥后又呈现了几辆马车,不乏江宁刺史,中书令等高阶官吏,燕王这才恍然大悟,明司马聪之意。当即肃下脸来,正声道:“孤此来拜访司马先生,诸公如何得知动静?”
公子刘权接过锦囊,赶紧戴德施礼:“先生请受小王一拜。”
“殿下使不得,此乃聪分内之事,殿下高贵之躯莫不能如此。”
“殿下所言,权势之弱者,便是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了。”
“先生且慢,六皇子刘宪宗与八皇子刘渊大可不必在乎。此二人皆是父皇私子,其二人生母皆是凡尘女子,知王谢贵族之血脉,不入正室,仅赐封美人。再则此二人庸庸碌碌,常日游山玩水,不得父皇待见,亦不得大臣亲睐。”公子权轻视道。
公子权本是儒雅的神容顿时阴冷了下来:“你若再敢多言,孤便割了你的舌头。”
说道此处,司马聪又皱起眉头:“不过殿下万不能粗心。想当初项羽以范增之计寻楚国宗亲成,方才集结各方诸侯之军成绩一方霸业。张良亦是请公子成上位,方才答复韩国。目下已有前车之鉴,殿下万不成忽视。需求之时,莫不能习苻坚那般仁厚,当断则断,以绝后患。”
“唯!”
“那大可去府内等待啊,主公如此容其猖獗,岂不留人嘲笑?”樊武忿忿不平道。
姑苏刺史吓得瑟瑟颤栗,赶快认错道:“是臣下粗心,还请燕王恕罪。”
“先生所言恰是。可父皇一日未立太子,孤心有不安呐。”燕王坦言道。
“主公为何不入府内?”樊武道。
“先生,现在朝政可谓内忧内乱,外则胡夷乱世,屡犯我朝边境。内则父皇旧疾复犯,恐光阴未几,却尚未立储封太子之位,孤甚忧愁,还请先生开愚解惑。”公子刘权直言说道。
说来也巧,合法仆人的话音落下,身后便传来了献媚的宏亮之声:“燕王大人来此!怎不先告之臣下,臣下好做安排啊。”说话之人恰是姑苏刺史。
大袖一挥,公子权怒面背身,呵叱道:“还不快给孤滚!”
司马聪随即将锦囊递于燕王:“此锦囊内有聪予殿下赠言,回京建邺后,方可翻开。”
“朝政之乱,诸公皆时明白。孤此行只带一名侍从伴身,为图行迹隐蔽,倘若被其他公子得知,敢问他们会有何行动?尔等幕僚办事如此儿戏,今后还能成大事乎!”折扇在手上重重一拍,府外大臣纷繁跪地领罪。
此时,停好马车的车夫亦是气汹汹地奔上前来,瞧见此景,肝火中烧伸手后腰欲要拔出埋没的匕首,却被公子权一个锋利的眼神瞎了归去。
公子权点头微点:“先生所言极是。正如先生所见,孤现在权势,乃诸皇兄弟们所不成对抗,但此中不乏权势固执者。如大皇兄刘赢,四弟刘匡,七弟刘世隆,皆不成小觑,但四弟与本王私交甚好,大也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