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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含混糊之际,刘渊揉搓了下双眼,一脸板滞地看着青城:“赵国?好玩吗?”
“鲜卑亦有三大氏族,慕容、拓跋、宇文,大辽境内另有一支军队段氏部。”
齐王刘世隆庚齿二十三,正值青年才俊。相形燕王雍容儒雅,容颜明朗,齐王则面宽四方,五官伸展,边幅看似忠肯诚恳。
现在信物指环也有,接下来便是要寻觅拓跋氏的先人,只是天下之大,鲜卑族人不顾沧海一粟,虽不敢断言,但想必出境中原之地,亦有很多族人已改名换姓,如此寻觅起来,实属困难,更何况是北方乱世之秋。
青城刷得脸红起来,呼道:“殿下!”任凭她尖声叫唤,面前的皇子已经鼾声如雷了。
青城瞪圆了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殿下!您要我挪哪儿呢?绸垫可都给您占着呢!”
燕王虽面带笑容,但神采看来却总故意机。似是在游历花圃,却有几分漫不经心。刘世隆在旁说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共同着笑了两声,对付道:“黎老先生乃当世大师,得他亲手设想的别院,天然不会差了。”
“若无皇兄相伴,世隆又何来雅兴呢?”
燕王沉默了很久,嘴角掠过一抹含笑,道:“弟弟曲解了。你我兄弟二人本日只游园观景,不谈政局之事。”
刘渊一怔,皱眉思忖了半刻,莫名又笑了起来:“也罢,此地亦是凶恶,倒不如随你去到远方,那些欲要侵犯小王贼人自当也追不上来了。”
“好,那本殿下战且封你为御前保护。”刘渊朗声说着,忽觉不对,便是点头:“不可,你乃女流之辈,向来就无女子从官之说。”
他身着温馨的家居服,腰横银带,浑身高低都给人一种靠近舒畅的气质。燕王不过比他大上五岁,却成熟慎重很多,两人若站在一起,旁人亦可较着辩白那个是兄长。
“殿下!此行路途险阻不说,赵国更是凶恶之地,何来好玩?”
建邺仙鹤的齐王府内笑声不竭,燕王与七皇子齐王闲庭信步于花圃天井当中,家臣仆人远随于火线,莫不敢打搅两位皇子清幽。
齐王嘴上说着,内心却也揣摩着燕王的顾虑。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园中风景,不再谈及朝局纷争。
“你!”刘渊欲要辩驳,但青城所言也句句在理,便把气咽了下去,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与小王便是买卖干系。小王卖力你所需财帛,你则庇护本王安然。”
“光阴是长了些,不过戈壁戈壁又算得上甚么?”青城轻笑之。
青城一愣,看来这个皇子倒不是真愚。抿了抿嘴也是柔声妖媚道:“是是,殿下所言甚是。不过殿下若没有小女在旁,莫说碰到豺狼豺狼,就是一些蛮横之人怕也对付不来罢?殿下生得如此秀美白嫩,胜似女子,青城当真不敢设想厥结果呢。”
“世隆这花满阁,但是请了都城赫赫驰名的黎老先生设想,今得皇兄赞成,吾心甚悦。”刘世隆道。
如此想来,青城不由拂袖暗笑了起来,刘渊看在眼里,也是板下脸来:“诶!你笑甚么啊。本王若不随你一道前去,你有钱吗?”
青城轻嗯了声也是点头:“殿下这么说,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年事已老,经历天然摆在那边,青城赶紧恭敬就教:“小女所问恰是鲜卑一族。”
“是是,是世隆多心了。”
“罢了罢了,目下无人,临时这么封罢。”刘渊似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平躺下来,道:“青城侍卫,本王要睡觉,你挪中间些。”
青城白他一眼,这小殿下不但端方多,还真有些矫情。
青城真不知其何来的悲观,无法摇了点头。不过反之想来,有这么个有钱的皇子跟着,起码不必愁财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