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聪一语道破燕王之心,让其猝然难堪了半晌,旋即点头:“知朕者先生也。还请先生明示。”
樊武撑起黑伞来到车篷旁,燕王一身青衣便装,竖着玉冠下了车来,樊武空出一只手来替他披上狐绒披风:“陛下,风雨冷冽,莫寒了身子。”
剑眉轻蹙,燕王当真想了想亦是点头:“的确。先前朕几次做法隆弟皆有不解,甚顶撞禁止,实在令朕烦心不已。”
“陛下仁厚贤德,重情重义。齐王既是陛动手足兄弟又替陛下打下江山,于忠于义,该当善待于他。但恕聪冒昧直言。齐王本性纯良,很有赤子之心,今后理朝定不明帝王办事之理恐与陛下背道而驰。”
雨水泼墨了石路,在家家户户门前挂上了帘子。公子蜜斯撑着油纸伞儿游街逛巷,何如雨势骤急,趋有滂湃之势,便各自仓促归去。姑苏城内顷刻间寥无火食。
“此事陛下不必妄下定夺,且先静观其变,待诸事毕露后,再决意行事。”司马聪道。
“论当今天下,又有谁在现在即位皇位呢?除了陛下,唯有齐王。”
经夺下皇城后,燕王日夜摒挡政务,亦是久日未合眼了。虽身材抱恙,仍执意来此,望着天机府的匾额,他悄悄咳了两声:“身材之病须药医,国度之病还须就教司马先生才是。”
府门开,门童出,见了燕王便鞠身施礼:“现在已等殿下很久。”
“先生见微知著,了然吾心。孤自以为天下尚未承平,朝中政局亦未安宁,不敢称皇。”
司马聪见燕王杯中茶空了,便沏入了新茶....
“陛下日理万机,当真贤德明君,但也千万要保重龙体才是啊!”樊武担忧道。
燕王奇疑:“先生安知孤本日拜访?”
燕王面色俱沉。他自幼通读经籍史文,天然也晓得楚汉之争事。当年范增曾进言项羽亦称刘邦有帝王之相,项羽自大不予理睬,方才变成大祸失了天下。因此后代君王对此深有机遇,万不敢粗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