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所言甚是,公感觉眼下该如何?”
眉头悄悄挑动,刘匡叹了声:“李达虽未本王麾下,不过此人生性脆弱,朝事向来中立。何如也因本王受至连累。”他细瞧了眼毕从文,俄然笑着道:“李达乃儒林大师,学富五车。你既能为其府上郎中令,想必学问天然也不简朴。”
刘匡微微抬眼打量一番此人,见其五官正气,面相端方,似是个无能实事之人,便留意问道:“公语出不凡,所为何人?”
此人身着墨色朝服,年似艾服,辞吐举止虽为高雅,可模样却甚是丑恶,半壁黑斑,眸子浑沌,唇角尚还留着一枚粗黑大痣。
“老臣平生奉养朝廷,现在已过甲子年事,上无双亲扶养,下无妻妾子嗣。不必衣裳装裱,亦无华堂夸耀门庭。老臣既受朝廷俸禄,便应行动官本分,除了府邸高低办理外,便会布施济贫,让百姓共享朝廷恩泽。此乃人贵自重。”宇文庸道。
“司徒李达大人。”
“能为主公效力,亦是臣等福分。”宇文庸面上笑容可掬,可悄悄也是咬牙切齿,没料常日里不爱好抛头露面,脾气平和的楚义,关头之时倒是冒出尖来抢功了。
“回主公,卑臣自幼博览群书,自恃有些学问。何如吏部下设各司首,皆嫌我貌丑,怕损了朝廷的品相,念及才学尚可,临时才允我在司徒大人府上行事。”
“好!楚公所言甚得本王情意。宇文公麾下既有如此贤才策士,实属大幸啊。”刘匡豪声笑道。
“刺史侍郎,一表人才,只怪本王无具慧眼,让公珠玉蒙尘了啊。”刘匡礼道。
“所谓天凉衣上身,礼薄交谊重。接受恩德之人必当永久不忘朝廷大恩。老臣虽于洛阳为官距都城千里,但也常听闻,主公贤德之举,故才舍本身之安危,投奔主公。”
“才七品官,呵呵,为何公府上效事?”
刘匡话音刚落,独孤鸣便转眼无声无息的抵至厅堂当中。
“主公身份高贵,何必事必躬亲。不管官职大小,我等还是经心效力。”好久未曾出世发言的官员,终究逮着了机遇插话道。
宇文庸神采突然大变,赶紧叩拜在地高呼:“主公之言当真令老臣惶恐,臣府便是君府,主公不嫌舍间粗陋,愿留居于此,乃是老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是打搅一说呢。”
请到此处,四位官员无不昂首礼拜:“臣等愿誓死尽忠主公,长生永久,绝无贰心!”
宇文庸感言道:“燕王不友不悌,以卑鄙之举,小人之为登上皇位,天下人无不嘲笑。其心狠手辣,朝中大臣连累过半,内政已然崩乱。主公目下虽临时退守洛阳,但光复之计定指日可待。”
“卑臣乃公府郎中令,毕从文。”丑官呼道。
宇文庸顺势插话道:“楚义目下为老臣侍郎。”
“臣下觉得,天下不平已有百年,岚朝纵使安定半壁江山,可北方虎狼还是长年来犯。现在天子病逝,皇子夺嫡,朝堂大乱,北方必将叛逆来侵。即使不成摧毁岚朝,亦能使其大伤元气,届时我等便可率兵齐攻,夺下天下皇城。”楚义声色俱厉道。
刘匡面露笑意,内心却暗讽本身。看来这四人当中唯有张首级张丰年品级最高,为一军首级三品大员。其他不过四至七品小官,他曾坐上皇位号令天下,现在却在这十余平的内阁厅堂中与低阶官员促膝长谈,甚是悲惨!
“以貌取人乃朝廷歪风,古有钟无盐貌丑,却成了名满天下的女豪杰。今有你毕从文,定也能随本王成绩一方霸业。”刘匡笑着道。
“鸣,快出去。”
堂堂皇子向戋戋侍郎施礼,无不让在坐四位官员惶恐不已,赶紧叩首:“主公何故?是臣等无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