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侍郎,一表人才,只怪本王无具慧眼,让公珠玉蒙尘了啊。”刘匡礼道。
“臣下辽东楚家口人,楚义。”
“明日你且随张首级去虎帐里遴选些精兵返来,好生练习他们。”刘匡说着,便看向宇文庸,慎重道:“刘权的耳目想必已经发觉到本王已入洛阳,定会派人暗中刺害,洛阳宫我便临时不回,还须在你这儿多住上些光阴,还望没有打搅。”
但任凭心机如何,眼下也只能放低姿势:“诸公皆是我朝肱骨之臣,赤胆忠心。今本王蒙难,诸公朴直不阿,皆愿挺身互助,可谓忠烈,吾甚感欣喜。今后若光复大业,必不会负了诸位。”
毕从文不料当今四皇子竟是如此亲热,不由戴德涕零,高呼道:“臣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宇文庸神采突然大变,赶紧叩拜在地高呼:“主公之言当真令老臣惶恐,臣府便是君府,主公不嫌舍间粗陋,愿留居于此,乃是老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是打搅一说呢。”
“公又是何人?”刘匡的语气间稍稍也有了些窜改。
“所谓天凉衣上身,礼薄交谊重。接受恩德之人必当永久不忘朝廷大恩。老臣虽于洛阳为官距都城千里,但也常听闻,主公贤德之举,故才舍本身之安危,投奔主公。”
眉头悄悄挑动,刘匡叹了声:“李达虽未本王麾下,不过此人生性脆弱,朝事向来中立。何如也因本王受至连累。”他细瞧了眼毕从文,俄然笑着道:“李达乃儒林大师,学富五车。你既能为其府上郎中令,想必学问天然也不简朴。”
“能为主公效力,亦是臣等福分。”宇文庸面上笑容可掬,可悄悄也是咬牙切齿,没料常日里不爱好抛头露面,脾气平和的楚义,关头之时倒是冒出尖来抢功了。
此人身着墨色朝服,年似艾服,辞吐举止虽为高雅,可模样却甚是丑恶,半壁黑斑,眸子浑沌,唇角尚还留着一枚粗黑大痣。
“司徒李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