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顺安天命,纵使万千繁华,终抬不过循环二字。”青城深有感到,不由惋叹:“何如皇权高于情面,诸王之争,腥风血雨。”
笑容未溢半刻,刘渊的情感又降落了下来:“父皇殁前,我竟也未能见他最后一面。”
刘渊沉下眼皮,见这女人模样娇小美好,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眸子一转便故作严峻奥秘:“传闻啊,这枉死在比部监狱里的冤魂可有很多,不时出来索命,很多犯人熬不到审判那日灵魂都被勾走了!”
一声略带酒气的呵叱,一记寸劲刚猛的蹬踢,青城和刘渊就这般堕入了比部地牢。
“急则慌,慌则乱,殿下你但是要得天下者,心性还如此暴躁呢。”青城眨巴着眼睛看他。
“你倒是有表情,小王可被你害死了!不是说好了有实足掌控麽!”刘渊抱怨了几声又将头埋入了两膝间。
“容本王再睡一会儿。”睡意尚浓,刘渊一个甩手转了个身子便又睡下。
“殿下你真是比女人还矫情呢。”青城白了他一眼:“谁料赵国后宫竟比设想中手腕高超。所谓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赵王既无聪明又无胆识,还被后宫乱政,赵国岂能不灭。”
青城略微惊奇地看向他:“殿下竟能洞悉清楚,青城佩服。”
忽听一声寒锁碎裂,一柄利剑已经抵刘渊的脖颈间。此人技艺矫捷,迅若闪电,青城反应过来之时已是拦不下他,当即跪地:“尊驾剑下包涵!”
刘渊抱着头蹲在地上难以接管身陷囹圄的实际,青城将潮湿芦絮堆成了垫子坐了下来,托腮张目四望。
囹圄虽束缚了刘渊的身子,但却翻开了他的心扉。狭小的空间里,青城第一次看到他胸怀四海的内心,不由动容:“殿下可有想过,如有朝一日统领天下,当如何治国?”
“有啥好瞧的,比部的监狱都一个样!”
“都甚么时候了还论何心性!你常日里不是体例多麽?倒是替本王想个啊。”
青城摇首:“体例是没有,不过我有预感,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