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武替燕王掀起蓬帘,成心偶然地提了句:“陛下可还记得姑苏刺史侍郎司徒骏?”
司徒骏起家而坐,端方道:“先帝分封八王,各有兵马良田,万户之爵。名则适应朝礼,实则倒是均衡权势,相互制衡。现在陛下有齐王互助,坐拥双王兵马,乃诸皇子所不成对抗。但刘赢,刘匡之势不成小觑。二皇子祁王刘云,好高雅清幽,与世无争,但封地与燕国交界,又与韩国为友交若来日谋事,结合两国之力,其势定不逊与刘赢刘匡。”
彻夜的她穿得极美,桃红衫子银丝裙,梳着精美的发誓温婉风雅。她本丽质天成,不施粉黛亦是极美,特别是朦朦月色下,冰肌如雪,端倪动听。
樊武话未说尽,燕王已点了点头:“现在用人之际,怀才者不成怠慢。司徒骏文采风骚,才藻艳逸。朕前日才赏读他的《治国策论》,兀觉此人晦迹韬光却怀著于竹帛之志,实属可贵。”
她本就生得美,这只手却更美,让燕王这帝王男儿都不由谛视她手而非杯中之酒。
“谁说朕必然会来?”
“才敬言之有理,持续说下去。”燕王一面喝酒一面道。
“臣司徒骏拜见陛下!”司徒骏叩拜施礼,身后雪姬亦是欠身:“陛下。”
“陛下半夜忧心,臣没法为陛下分忧解扰,便是罪!”
燕王豪笑几声,道:“才敬虽有贤达,但却非朕身边策士,要降罪亦得降于那些无用老儿才是。”说着,燕王微微皱了皱眉头,笑道:“才敬觉得为今之计,朕该当如何?”
“爱卿不必多礼!”燕王迎上扶身,目光成心偶然多在雪姬身上停滞了半刻,却不着陈迹,转颜笑着坐下。
燕王眉头一展,嘴角不由出现一抹笑意,转头看了眼天机府的匾额:“看来世上绝非独一司马聪一个神人。”
俄然一道声音从幽阴暗处传来,司徒骏一怔仓猝放下酒杯朝火线看去,月色下燕王正朝他徐行而来。
“陛下,实在这姑苏美人不知容颜绝美,品性更是温婉内敛,含蓄贤淑。以是世上人总说,男儿好福分,唯属江南姑苏耳。”说着,他便举杯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