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她沉凝之时,窗外一声口哨响起,她回过神来,微微探出头去,但见拓跋珪亦不知何时来到她的房外,手捧一只毛色乌黑亮光的小兔子,冲她乐呵着。
“只是爱妃这宫里也过于清简了些,朕心都有些过瘾不去了。”刘渊道。
刘渊整了整衣袖,缓缓起家:“不必了。”他径直走到门前,顿下步子,微微向后撇了眼:“爱妃若能有芳儿半分灵巧懂事,朕也就放心了。”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忽而一只羽翼染红的飞鸽从高墙飞落,悄悄停靠在窗前。
落日西下,大雁南飞,秋风愈发酷寒,楚娇容一袭斑斓绒袍倚在窗前,天井森森,宫墙以内好像一座庞大的囚笼,连心都无处安设。
楚娇容微微一笑,拉着刘渊的走,走入闺阁,扶他坐下,悠悠说道:“不过嫔妾心有猎奇,现在大梁已为陛下统统,汉赵北方鼎足势起,不知陛下对岚朝作何筹算呢?”
“女子不闻天下事,嫔妾亦不想干预前朝,只是深知陛下乃岚朝皇子,故而才想得知陛下今后对岚朝作何筹算。”
近几日,刘渊常出入后宫廷院当中,对于朝事亦是置之不睬,青城伏案,望向窗外落日,兀生感慨,她本觉得内心的烦躁仅仅来自于对国事的忧愁,却未料,是对刘渊这个男人的牵挂。
青城接过拓跋珪手中白兔,笑靥如花:“侯爷心底纯良,青城待六合苍灵向侯爷您说声感谢了。侯爷愿信赖青城,青城定当悉心为侯爷照看着。”
“侯爷所言极是。挑个时候,青城亦会求见陛下,后宫当然要紧,可天下百姓却不成一日无君。”
“喔?淑妃对前朝之事也感兴趣?”刘渊悄悄瞥了一眼楚娇容,却无讨厌。固然他并不喜后宫过问前朝,但岚朝之事亦是贰心头之结,听番女子之言或许有分外的开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