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微微点头,也不肯坦白,淡然道:“岚朝乃朕亲信大患,亦是江山社稷的绊脚石,一日不除,朕心头难安。只是天下盘据,岚朝权势雄浑,除此大患绝非一朝一夕,还须从长计议。幸亏朕麾下良臣浩繁,取之建邺,指日可待。”
“淑妃真是贤能。”刘渊轻牵起楚娇容的手:“秦国女子不娇惯,后宫表率。朕心甚慰。”
“但是陛下,河间王莫非就曾善待与您麽?若非您现在坐拥汉赵天下,他怎会屈尊与您缔盟呢。岚朝虽日渐式微,不成同日而语,可瘦死骆驼终比马大,若能与岚朝结势,安定天下便是易如反掌了。”
“陛下日理万机。后宫虽难为前朝分忧,但清简些亦是好的。”
合法她沉凝之时,窗外一声口哨响起,她回过神来,微微探出头去,但见拓跋珪亦不知何时来到她的房外,手捧一只毛色乌黑亮光的小兔子,冲她乐呵着。
楚娇容到处包庇岚朝,虽言语客观,但不免有些公允,刘渊听在耳朵里,心头略微有些烦躁了起来。微微一瞥而去,道:“安定天下当然首要,可道义二字亦是朕所信奉的。刘权此人狡计多端,当年以卑鄙之迹,得岚朝皇位,现在又如何能得以缔盟?”
“陛下....”楚娇容还想多言半句,却见刘渊以冷下脸来,便识相不言,转而笑道:“秋风枯燥,陛下无妨留在嫔妾这儿,喝完银耳汤再走吧。”
楚娇容神容微变,轻吟了半刻,不由言道:“陛下可有想过,强强联手已得天下呢?”
楚娇容微微一笑,拉着刘渊的走,走入闺阁,扶他坐下,悠悠说道:“不过嫔妾心有猎奇,现在大梁已为陛下统统,汉赵北方鼎足势起,不知陛下对岚朝作何筹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