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骏没有多言,而是远眺兵马练习,叹然一声,道:“大王这五千将士英勇超群,乃虎狼之师。只不过面对岚朝十万雄师,亦是猛虎难敌群狼。可如果有了鲁墨兄的鲁公秘录互助,只怕岚朝雄师亦难是敌手。”
茫茫狂沙大风之间,司徒骏顶风叩拜,昂首称臣。刘赢思虑半刻,便俯身将他扶起,叹然道:“司徒公才学过人,品性朴重,意助于本王,乃是本王之幸,他日光复国业,定予公权贵封地。”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洁白的弧线,司徒骏昂首:“公子在上,受臣下一拜。”
正在这时,身侧马匹微微退开,一名容颜明朗的公子缓缓现于面前。刘赢斜眸而去,冷冷道出一声:“鲁墨,这是那个?”
陈芳儿何尝不知刘渊的心机,心下偶有焦灼,但心如雪水纯洁的她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存有那一丝半毫的芥蒂。
陈芳儿俏脸微红,感受着耳边时隐时现的热气,感受着一个帝王霸道的和顺,只感受浑身酥麻,将头微微靠向他的胸膛。
纵使司徒骏这来由有些牵强,但在刘赢听来也有些许事理。所谓疑人不消,用人自也不疑,便也不再过量诘问,点头感喟道:“兵不厌诈,即使胸怀公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天下之大,无不是机谋心术。幸在本王尚且有鲁墨互助,光复之日,为期不远。”
司徒骏坐怀稳定,甚是纤细到连眉头都未皱上一下,淡笑道:“儒士不与世俗同流。天下人皆知公子乃长皇子,乃真龙天子。若非那刘匡、刘权以小儿卑鄙之谋篡夺皇位,公子此时已是国君。此乃逆天下之大不韪。”
“司徒公名满天下,繁华权势无不登门相邀。公何必铤而走险,来到本王的稽州呢?”
刘赢眉心舒展,苦衷丛丛,即使这数千兵士精力昂扬,身姿雄浑,亦是虎狼之师,但要抵挡岚朝十万雄师,恐怕另有些势单力薄。
小丫头怕是急坏了,一时候语无伦次。可刘渊就是喜好她那偶然手足无措的模样,他理了理袖子,将陈芳儿扶起,俄然右臂如蛇缠去,将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搂入本身的怀中,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和顺道:“朕视你如珍,又岂会忍心怪你?”
放在腰上的手微微上游,掠过她的发丝,将她的小脸捧在手中,俄然垂下头来,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过少年的年纪,却具有着山普通刻薄健壮的胸膛,让民气安。
微微斜眸看向鲁墨,但见他微微垂首,沉默不语。
“陛下,您在嫔妾这也呆了数日,国事为大陛下还是早些拜别吧。”
身边鲁墨坐顿时观,嘴角出现笑意:“公子,岚朝精兵皆尽忠与您,纵使刘权成心出兵来犯。也一定能攻陷这英勇雄狮。”
陈芳儿听言,恍然大惊,赶紧移身见礼:“嫔妾并无此意,陛下曲解了!....嫔妾...嫔妾。”
“喔?”眼眸一亮,刘赢深知,鲁墨为人谨慎,又因身怀才学而自恃狷介,能为他的老友,可见此人绝非平常之辈。沉思一想,忽而也是记起此人之名,在姑苏城内的确小驰名誉,求贤之心溢于言表。
掐指算来,汉赵帝刘渊已有多日寝息于陈芳儿房中,不问朝政,不睬是非,但求才子常伴摆布,醉深梦死于酒色欢歌当中。
陈芳儿微微顺从,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分,但终究还在沉湎在这霸道的柔情中..
刘赢麾下,除谋士鲁墨以外,另有多名五官大将,统领封地雄师。秋末之日,刘赢移驾疆外,督诸军练习。铁马之上,他气度轩昂,一双眼睛炯炯放光,视野以内,尘烟飘荡,骏马奔腾,数千名流兵朗声挥剑,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