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铠甲金属碰撞声俄然响起,倏然间,本该分开皇城的犷骁卫竟全部武装涌入奉天殿,半数护在永光帝身周,余下则将奉天殿围得水泄不通。
永光帝点点头,面无神采谛视着座下刺客:“留几个鞠问。”
刺客不为所动,下一刻倾身拼力硬闯向御座,但是当即被犷骁卫团团反对,奉天殿内瞬时一片混乱,永光帝沉怒坐在御座之上,周身刀光剑影,卢俅悄悄侍立在侧。
尚书府内,邵崇犹收了剑,抬一抬斗笠,冷冷瞥了眼地上瑟瑟颤栗的许平之:“毫不知情?倒也是。”
雨越下越大,暮秋已过,天寒却又凝不成雪,这雨水格外沁骨,氛围中凛冽非常。
许平之猜想没得抉剔,但邵崇犹固执未出鞘的万仞剑,往许平之肩头点了点:“看模样真是要歇息,不过彻夜睡得着么?”
那是羽林营同一制式的良匕,他们人手都有一柄,却从未曾想过,有一天这匕刃会对准本身的喉咙割下来。
还将来得及示警,夜巡兵士脖颈一凉,如同雨水滑过,紧接着喉间鲜血涌出,只能收回“嗬嗬”声,倒地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昔日同袍脸上毫无神采的寒意,以及手里那柄沾着本身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