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还需多久啊?”林熠被萧桓催促着换上一身鬼军礼服,长腿伸展了坐在案前席子上,萧桓坐在他背后靠着矮座,取了帕子给他擦拭头发,他懒洋洋闭着眼睛,放肆得不可。
“我……也不是这个意义。”林熠反而感觉本身有点太缠人了。
“将军如何在这里沐浴?”林熠低头看看那叠衣物, “湖水不凉么?”
“林小侯爷,你这是公报私仇,给本王吹枕头风?”萧桓看着林熠忿忿地给他磨墨铺纸,挑眉问道。
重重朱墙碧瓦之间,水雾打湿的青砖宫道,百步玉阶雕龙啸刻,奉天殿内高高在上的御座,永光帝比他印象里年青一些。
他比萧桓低一些,水面便没过了大半个胸口。
林熠随萧桓上了岸,想起打动之下进了湖中,却没有衣物可换,便大剌剌除了湿透的单衫,直接穿上外袍。
萧桓放下锦帕,悄悄把林熠圈在怀里,低头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林熠发顶:“到了金陵还要睡本王的床榻?”
“那我今后就当不熟谙他,行不可?”林熠笑道,“你不要跟我活力。”
林熠晓得本身玩脱了,他水性普通,本想做了好事就溜,这下底子挣不开,只得连连认错:“这儿分歧适,王爷他日再抨击返来罢。”
萧桓怀里的确是这世上最温馨的处所,林熠自从发明这一点,就常常猖獗地往人家身上靠,如何舒畅如何来,归正仗着本身年纪不大,更仗着萧桓对他脾气好。
林熠沉默不答,有点烦躁, 干脆几下脱去外袍,也只穿戴一身单衣,戴着银色面具,赤脚一步步走到湖中。
此行回到江州,未留几日,顾啸杭和封逸明的信又催到江陵城内,萧桓却还要措置一批军务,林熠便先行赶往金陵。
“在外驻营, 不需讲究那么多。”萧桓答道。
“啊,算算日子,再不去是不可了。”
萧桓浑身一僵,发觉本身完整低估了林小侯爷的地痞程度,他手臂蓦地收紧,正要回身就跑得林熠冷不防被揽得贴在一起,隔着湿冷薄衫,体温清楚可感。
御座旁另有一人,明眸傲视,端艳生姿,钗鬓斑斓的打扮,倾国容色,温温轻柔坐在永光帝身边,恰是最得宠的洛贵妃。
林熠打马而过,街边歌栏酒坊胭脂佳酿的味道,贩夫走狗叫卖声,来往车驾无不是雕花斑斓,的确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