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转头看顾啸杭,笑笑道:“我们说好了金陵见面,这不是来了么。”
“乱世亦少不了林家这般忠君卫国的良臣将门。”萧嬴看看林熠,神采中非常赏识看重。
茶馆内已候着几人,皆是金陵城中望族后辈,锦衣华服,说谈笑笑间与太子明显很熟谙。
烈钧侯府和林斯伯却分歧, 从未在金陵置过寸土。
顾啸杭道:“太子殿下过誉,金陵皇都最是人才济济,豪杰辈出。”
九曲十八弯的心机被林熠一记直拳打回脸上,吕浦心神采唰地就变了,又不好起火,就连萧嬴也有些忍不住笑意,劝了两句作罢。
太子萧嬴看不下去:“吕浦心,常日里闹就闹了,明天可贵侯爷来聚,莫要过分火。”
林熠只得被他半路带去了奉天殿,夜色如水,飞檐宫壁广漠无垠,映出一座座庄肃的影子。
林熠目光掠过萧桓的背影,行动未停,神采如常到案前一礼:“陛下召我有何事?方才喝了点酒,还望陛下恕臣失礼。”
林熠晓得这吕浦心的针尖儿大心眼,必然是把他记下了。
林熠笑嘻嘻摆摆手道:“我爹总嫌我不务正业来着,从今起便得昂扬图强啦,但愿不孤负殿下厚望。”
林熠他们和萧嬴干系普通,每次同批入金陵的世家后辈数不过来,自有成群想要靠近这位太子的,林熠也不凑这个热烈。
却未得浮生半日闲,门外俄然一声通传:“太子驾到――”
萧嬴蹙眉:“别混闹。”
这话真没错,萧桓的身份岂止是不简朴。
林熠毫不见外埠迈进顾家宅子厅内,拿起案上瓷碟中的杏子咬了一口,点点头道:“是啊,去北大营一趟,到了江州,他回家,我来找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