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说,邓姐的这句话,让安小刀很打动,被人尊敬的感受,真的很暖。
原石也分很多种色彩,这也是鉴定出甚么水头的标准之一。
安小刀没说感谢,但这份交谊,他记在内心了。
赌石无真假,买卖也如此,高凹凸低,谁也不晓得谁内心是咋想的,给个最低价,是最稳的。
伴计懂行不懂看,还得请前面的师父来看。
老头点头晃脑的说:“最多加五千!”
黑瘦子还很干脆:“五万,不要的话,我送别的店!”
剩下的十块,他也看不出是啥,干脆对邓姐说:“这十块都不错,下个两万的票吧!”
霓紫阁的这位坐店师父,年纪都有六十多岁了,安小刀第一目睹到这师父,感受三叉神经都疼。
“安小刀!”想着随便对付他一句,该干吗干吗,不招惹他。
瑞市本身不产料子,老缅子那边出的料子,想进瑞市,有三条道。
伍老头被打脸,内心气不过,冷哼一声:“学徒?学甚么徒?这霓紫阁的技术都在我这,我说教,你们才气教,我说不教,你们谁敢教?这就是我的端方,倪不武面前,我也是这话!”
安小刀还真挺服这个黑瘦子,这些料子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不管是从哪儿背来的,气不喘心不炸的。
还价还价很普通,老头却要装币,貌似很活力的说:“也不看看料子的品相,给你两万都是高价,我玩三十多年的料子,吵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在瑞市,谁能高出我这个价,我把脑袋瓜子卸下来给他!”
一边的邓姐,不能接管,她是霓紫阁管钱,同时也是管定走货的,还是倪不武的亲戚,这些料子本能够两万拿下,老不死的非要给两万五。
黑瘦子想了想,顺手把袋子一扔,道:“加一万,我出!”
搬点料子也没啥,又累不死,在人家的屋檐下,能忍就忍。
很多飘货子都是在这里拿货,然后卖给翡翠店,赚差价。
可在安小刀看来,这些料子,两千都不值。
安小蕾是个勤奋的女人,清算好屋子,又去帮着做饭,本来是伴计的活,都让她给包了,特别招人喜好。
每个月在边疆地区,都有一次暗盘开放。
邓姐就问黑瘦子:“十块,两万,出不出?”
“伍师父,他是学徒,不是打杂的,你那些活,他干不了!”
行话叫他们飘货人。
全部卖场,就看他一人在那装币,肆无顾忌,不知死活,甩脖拉腰,像活够了似的。
安小刀也看出邓姐难堪,可他也没想着跟他有啥干系,低头干活就得,别弄得像哪儿都有他似的。
邓姐必定得替倪不武着想,也不是老不死的给她酬谢,当即就不对劲的说:“伍师父,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些料子最多值两万,老板要问起来,我不好说!”
邓姐没好眼的瞪了他一道,跟着说:“看看能不能收,我好开票!”
那几块料子,略微懂点技术的人都晓得是废料,用的着他挑啊。
也不管伍老头乐不乐意听,邓姐转头对安小刀说:“小刀,你别搬了,老板让你学切料子,这不是你该干的活!”
“有甚么不好说的,不武在这,也得听我的,莫非我说的不算吗?两万五就是两万五,你给开票吧!”
而安小刀也在卖场帮手,也不过就是帮着打个动手,掌轮跟几个伴计看老板都这么赏识他,天然也没有白眼。
男人没说话,找个空位,倒出十几块体积不一的料子,小一点的堪比土豆,大一点的,篮球可比。
在说那些料子,安小刀风俗的用眼字诀去看。
要么是这边的人畴昔,多量的带过来,要么就是那边的人,亲身的送过来。
“你搬完这些料子,去前面帮我把衣服洗了,饭要做好,送我办公室去,我年龄大了,图个静!”